“哥哥,你看小屁孩尿褲子了,真羞羞!”
堂屋里,江小白請王家人落座飲茶。
這時,小丫頭指著熊孩子濕漉漉的褲子,驚詫的小臉直呼,然后對著熊孩子羞了羞臉。
這小丫頭其實還挺記仇的。
熊孩子剛才已經被大白嚇了一次,虎氣全無,見小丫頭笑話自己,臉色委屈,委屈地要哭的樣子。
熊孩子的媽媽剛才也被嚇的夠慘,臉色相當不好看,但想了想這家里還有一只山野大貓,不敢發作,又覺得如坐針氈,想離開這地方又去不得。
反正,心里憋著滔天的怨氣,卻發作不得,見二寶又尿了褲子,一時就把怨氣發在熊孩子身上,將熊孩子揍了一頓。
“誰叫你尿褲子的。”
可憐的熊孩子實在太委屈了,被大白剛嚇的失禁,又被自己親媽走了一頓。
于是又哭了,整個堂屋里都是他炸裂的哭聲。
“喵嗚”
后院里,傳來一聲大白的低吼。
熊孩子剛開閘放水,聽到大白的吼聲,立馬抿嘴將鼻涕眼淚硬生生地全部收了回去,眼睛害怕地睜大。
“嗝”
一個打嗝聲從熊孩子喉嚨里再次發出,場面頓生的十分滑稽。
小丫頭頓時笑的合不攏嘴,連江小白也忍不住嘴唇彎了彎。
王家人就相當尷尬了,除了王文生和女孩初音還算鎮定外,其他人都有些面色不好,如坐針氈。
“小兄弟,你看,昨天你說讓我把初音帶過去,你心中是否已經有了譜?”
王文生在這里最坐得住,因為他是有求而來,心中憋不住,張口猶豫了一下,眼睛盯著江小白問道。
“生死有命,各有命數造化,我只能盡力一試。”
江小白也不打算說什么大話,手指在茶杯邊緣摩挲了幾下,然后輕輕放下,淡淡回道。
二十年前一場因緣,他盡力去圓滿,至于能不能做到,他也無愧于心。
話一落,王文生臉色一變,神色頓然暗沉。
這“盡力一試”四個字,落在他耳里,就是沒什么把握的意思,因為他從其他醫生耳里,聽到太多次了。
“那就麻煩小兄弟了。”
他低嘆了口氣,語氣里似乎已經不抱什么希望。
江小白明白對方的心思,沒說話,起身。
“幾位先坐著。”
說著,就去了自己的房間。
拿出一張黃紙,他從房間里的藥柜抽屜里抽抽拉拉,十分嫻熟而精準拿出自己所需的藥材。
赤石脂一兩,野枸杞三十克..........
不到兩分鐘,除了龜心血外,藥方所需的十幾張火屬性中藥材已配齊。
包好,他出了房間,不管朝他張望的王家人,徑直去了后院。
到了后院,大貓大白已經沒有玩耍老龜了,只是整個前身撲在龜殼上,懶洋洋地低首瞇眼。
“大白,讓開些。”
看見大白把老龜蹂躪的不敢出來的懶散樣,江小白有些無語,拍了拍大白的身子,示意讓它讓開些。
大白張開眸子,轉頭瞅了他一眼,隨后緩緩撐起身子,走開了一邊。
“老伙計!”
江小白蹲下身,敲了敲大龜殼,發出咚咚的聲響。
老龜似乎被大白嚇怕了,半晌沒伸出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