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白莞爾,轉頭對大白指了指院子另一邊,示意讓它離的遠一點。
這老龜通了靈智,估計知道大白就在身邊,畢竟大貓身上的腥味還是挺濃的。
大白喉嚨發著低沉的嗚聲,似乎不樂意,不過還是走開了。
江小白再喚了聲,老龜過了一會兒,果然鉆出了腦袋。
那碩大的龜tou伸出來后,朝四周轉了轉,龍眼般大的眼珠子里面有人性化的謹慎之色。
“老伙計,需要借用你一點血,你看能不能成?”
江小白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把小刀,對老龜輕聲笑道。
那笑容在老龜眼里,像個“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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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分鐘后,江小白終于搞定了老龜,望著又縮進龜殼里的老龜,他臉上還有些不好意思。
先來了一些溫柔手段,不成,最后只能用強了。
他捧著一個白瓷小碗,進了廚房,碗里是從老龜腿上放的一些血,紅艷艷的,大概有二三十毫升。
藥方里的藥引是“龜心”,其實藥性成分就是里面的血液,于是江小白就取了老龜足上的新鮮血液來代替。
老龜活了悠悠數百年,在大世機緣中通了靈智,得了呼吸之法,其中血液的陽氣自然要比一般老龜要重的多,作為藥引足夠了。
江小白取了煎藥的藥罐,黑漆漆地放在爐子上,隨后加水、加柴、生了火,又熟練地將藥材放進罐中。
煎藥對他來說是件駕輕就熟的事情,唯一要注意的是對爐子火候的掌控。
這份藥方藥性火氣極重,若掌握不好火候,搞不好就炸鍋,失了藥性。
不過這也難不倒他,只是要盯著爐子,江小白就端了一個小馬凳,坐在爐子前,專心煎藥。
而王家一家人則坐在堂屋里無人管,小丫頭也自己去看電視去了。
堂屋里氣氛沉悶,王文生夫婦眉頭緊鎖,女兒初音只是靜默地拿捏著茶杯,而大伯王文強一家則像憋了屎一樣難受。
走又走不得,坐又坐不住,當然難受。
“文生,這小老鄉到底有沒譜,咱一家人感覺被人家耍的團團轉,你看直接就把我們晾堂屋里了。”
王文強忍不住抱怨,江小白去了后院就沒出來,他們又不敢去看,后院還有一只野生大貓呢。
而走又走不得,初音還得找人看病。
對人家的醫術造詣一抹瞎,又被晾在堂屋,不氣才怪。
王文生不答,眉間的愁緒就是答案。
一時都不說話,氣氛僵硬又冷清。
半個小時后,江小白從后院出來,端出一碗淡紅色的渾濁藥湯。
“來,喝了它。”
他把藥遞給初音。
初音道了聲謝,接過湯藥,眉頭也沒皺一下,將碗中的湯藥進了喉嚨。
“進房躺著,我給你施針!”
江小白指了指房間,說著,又去了后院。
半分鐘后,江小白拿著裝著銀針的竹筒進了房,而初音也脫了鞋剛躺在床上,王家人在旁邊看著,臉色各異。
江小白從竹筒里取出幾十根粗細不勻的銀針,從頭到腳,一一下了針。
下完針后,這時他又掏出一卷頭發粗細的銀線圈,從上抽出一條條幾尺長短的銀絲,一根一根地系在銀針頂端上。
王文生帶女兒初音看過許多名醫大士,但他第一次見到這么奇怪的針灸。
那銀線是干嘛的?
其他人也是疑惑不解,眼神中有驚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