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十幾個拿著農具的老少漢子,扛著農具氣哼哼地跟著后面進了院子。
神色都不怎么好。
“哎呦,這是咋了嘛?”
一個中年婦人正在院子里拾掇東西,見了年輕人頭上包裹著白紗布,額頭有血跡浸透,一聲驚叫,放下手上東西,趕忙走了過來。
這時聽到動靜,從屋子里走出一個挺著大肚子,皮膚小麥色,有幾分俏麗的年輕女子。
她看見年輕人受了傷,小步走了過來。
“淵哥,你不是跟爸去開渠了嗎,怎么弄傷了,疼不疼?”
女子顯然是年輕人的妻子,懷孕了五六月,擔心地問。
“是啊,這怎么搞得哦。”
中年婦人面色焦灼地抬手摸了摸兒子的頭看,顯然擔心。
“沒事,媽,就破了點皮。”年輕人面色有些發苦地擺了擺手。
“淵子他爸,說說,到底咋地了,你怎么也受了傷?”
中年婦人對那個面色黝黑的中年人問話,有些著急。
中年人正在給十幾個漢子發煙,一群人或站著,或找了個檻子坐著,氣巴巴地抽著悶煙。
“小聲些,別吵著爸。”
中年人抽了一口煙,皺眉對婦人說道。
這中年人赫然是陳強,陳老的兒子,婦人是秀芬嫂,年輕人是陳老孫子陳淵。
而院子里這些人大都是曾經的桃花里村民。
數年光陰過去,歲月在這些人臉上或多或少留下了印記,連曾經在省城讀大學的陳淵不知何時沒在城市發展,回到這里娶了媳婦。
“秀芬嫂,是這么回事,今天強哥組織我們去開渠,結果上游村的那班狗ri的……..淵子就是被他們拿鋤頭打傷的,真他娘干的混蛋事。”
一個曾經的桃花里村民,氣呼呼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簡而言之,就是因為開渠引水的事,兩個村子發生了沖突,干起了家伙事。
陳淵一個曾經的文弱書生,跟一班混不吝講理,結果被對方村子里莊稼漢拿了鋤頭干了一下,吃了虧。
陳淵大學畢業后沒在省城找工作,在小縣城的一所初中當起了老師,今天幫家里干活,沒想到遭了災。
院子里,一群村民吞云吐霧,罵著隔壁村的人不講理。
“唉,這日子……”
秀芬嫂聽了,面帶愁容一聲嘆。
離了家鄉,換了個地方生活,各種麻煩事鬧得不得安寧,而且因為陳老原先在桃花里素有威望的緣故,在上面組建新村時,陳強被大家伙推為了村長。
“小云,去那邊,這邊有煙。”
院子里說話間,陳淵把妻子扶到一邊,擔心香煙的煙霧對孕婦有影響,顯得很貼心。
如今的陳淵,與兩年前相比,變化頗大,已不是當初的半大小伙,臉上多了許多穩重。
院子里鬧了一會,外面有人跑了進來。
“陳哥在嗎?”
一個也是中年年紀的漢子還未進門,就傳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