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見徐珵離開了,不由得搖了搖頭,爾后撇撇嘴道,“真是個蠢物,難怪有今日之禍!”
江淵見王文背后咒罵自己的老朋友徐珵,倒也沒有說什么,只是轉口詢問道,“看來如今的情勢很危急啊!”
“是挺危急的。”王文見江淵總是跟自己搭訕,倒也不好一直沉默,便開口應了一句,“所以于侍郎、王尚書他們才讓我把紀凌叫過來,讓他在大殿上當眾講一講瓦剌大軍的情況,他剛從土木堡逃回來。”
“哦?紀公子竟然生還……”江淵話未說完,便已發覺到了自己的問題,于是趕忙改口道,“紀公子真乃人杰,能夠從土木堡……”
“好了好了……”紀凌可不愿聽江淵這種無意義的馬屁吹噓,于是趕忙伸手制止道,“江學士,咱們還是趕快進殿吧!估計其他大人已經等急了。”
“哦,是,耽誤不得,耽誤不得……”江淵說著,便小步走到了前面,爾后似是帶路一般,引著紀凌、王文便向奉天殿走去。
紀凌這是第一次進宮,因此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可誰知進了奉天殿后,江淵卻走在前面像報路似的,直接大聲說道,“中軍經歷司經歷紀凌到!”
眾人聽江淵這么一喊,全都把目光投向了他這里,可江淵卻沒有讓開身子,而是直接上前兩步繼續說道,“臣江淵參見殿下!殿下,臣有本奏!”
朱祁鈺見江淵一進來,就好像是有什么大事要發生似的,便趕忙直起身子問道,“你有何事要說?”
“殿下,臣今早進殿之前,便風聞有些大臣提出南遷之議,可在臣看來,南遷斷不可行!”江淵說完,便抬起頭來,非常嚴肅地看向了朱祁鈺,那副模樣真是要多正經就有多正經。
紀凌聽江淵這么一說,直接就愣在了那里,爾后愕然地和王文對視了一眼:這小子也尼瑪太雞賊了吧?
不過朱祁鈺和其他大臣并不知道江淵和徐珵方才在殿外的那段對話,因此一時間都對江淵的這種態度極為贊賞。
尤其是于謙和王直,看向江淵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了:沒想到一個小小侍講,竟有如此膽識!比剛才那個叫徐珵的可是強多了!
江淵見戲演足了,便立刻趁熱打鐵道,“殿下,臣主張固守京城,并于昨晚連夜想出了想出了應對之策!”
其實江淵昨晚哪里想了什么應對之策,只不過都是方才在路上隨意拼湊的,而且他打定了主意朱祁鈺不會當眾詢問自己。
果真,還沒等朱祁鈺說話,于謙就率先站了出來,“好!江學士果真不似腐儒之見!至于應對之策,稍后再說也無妨,讓殿下先詢問一下紀經歷,讓他給咱們講講瓦剌大軍的概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