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首座,你要干什么盡管動手,淳于家必定傾力相助。”接著,他大聲昭告天下:“從今日起,淳于六于淳于家毫無關系,淳于家全力追殺丁六!”
丁,是他母親的姓氏。
說完這句話,淳于家主頹廢的癱坐在椅子上。
六叔藏在老三的腰牌里,心中憤恨。
顧秦讓人帶走了那幾人,然后出了門,六叔才松了口氣。
花燈初上,誰也想不到昨日顯赫的淳于家族,如今人人自危。
城外山谷,月光撒遍原野,為傾瀉的破布渡上一層銀光。
六叔找了個機會,終于逃出淳于府。
“枯鬼大人,枯鬼大人!”六叔跑到山谷中,迫不及待的捏碎符紙,口中不停呼喚著。
一道黑霧憑空冒出,先前與他說話的的魔修老者走了出來。
“求枯鬼大人助我一臂之力!”六叔單膝跪下,語氣中難掩的慌亂。
“廢物!”枯鬼已經知道淳于府發什么的事,氣六叔擅自行動,又氣他既然做了,卻不把尾巴清理干凈。
被枯鬼的魔氣狠狠擊中胸口,六叔咽下口中腥血。
“大人,你一定要幫幫我!顧秦已經發現我了!”
枯鬼轉過身,說出的話毫不留情:“為了幫你,我們已經付出很多代價,得來的確實一次一次的失敗,這一次,你自己聽天由命罷!”
他們竟然要拋棄六叔。
六叔心里明白,他已經是棄子了。
為了得到他們的幫助,六叔忙說:“我還有用,只要再等六天,就六天,計劃就能成功,到時候,誰也不知道季咸已經是我們的人了!”
很明顯,他的話打動了枯鬼,但枯鬼清楚,成功的機會渺小的很,前邊已經頗有不滿,他不能再冒險。
六叔見他停下,眼睛一亮,可下一刻枯鬼就捏碎傳送符走了,空中留下一句話。
“好自為之。”
“枯鬼大人,枯鬼大人!”六叔著急的伸出手想要抓住,只是枉然。
季咸現在已經感覺到有些疲勞,她知道,女媧石開始起作用了。
外面發什么,她聽的輕輕楚楚,終于松了口氣。
還好魔修沒答應,現在憑六叔一個人,是不可能拖過六天的。
現在的六叔,四面楚歌,孑然一身,拿出一壺秋葉青花酒,痛飲起來。
“姨母,對不起!小六沒用”這么大的一個人,竟然掩面痛哭起來。
回答他的不是他的姨母,而是季咸。
“她已經走了”
六叔心一滯,隨即是尖銳的疼痛。
“不可能!”
面對六叔的怒吼,季咸殘酷的說出了這個消息。
“你走后,她本就虛弱至極,為了不讓你繼續錯下去,用最后一殘魂,把關于你的自己傳送給了我。”
可現在的六叔已經崩潰,根本聽不進季咸的話。
他隔空抓取了玉牌,右手用力,烈火纏繞著玉牌,季咸也恍若置身火海。
“你敢騙我!”
季咸煎熬不已,意識卻難得清醒。
“我有沒有騙你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就告訴你吧,她根本熬不過七天!若是你不弄這一出,她絕不會魂消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