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允揚眉,“仗著有弒辰的人?”
徐鶴一仰頭,“有無他人,我都要討個公道!”
?
小老頭比顧淵還要水壺,還能裝。
池語一揮手,撤了壓在程聰身上的威壓,揉了揉眉頭,淡淡道:“你先回長青園。”
被長時間壓著跪下不得動彈的程聰咬牙從地上爬起來,踉蹌一下,那呸的一口在嘴里千回百轉,終是沒能出去,狠聲道:“是。”
他剛要離開,卻被徐鶴喊住,咬牙道:“且慢!”
程聰抬頭,陰沉沉地瞧了一眼徐鶴,徐鶴被嚇得放下了欲攔的手,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池語和譚允在上座看著,直想笑。
她看著徐鶴的眼神黏在程聰的背影上,眼睜睜瞧著他離開了擎霄殿,原本直挺的背脊,一點一點彎了下來。
大門一開一合,視線里徹底沒了程聰,而徐鶴仍舊不肯回頭。池語笑笑,無所謂地道:“來,接著討公道罷。”
誰料徐鶴操著一口顫抖的聲音,幾乎像是要哭出來,“你怎么敢?”
池語:?
“你怎么敢!”徐鶴突然憤怒轉身,眼圈都是紅的,“你怎么敢趕走三大宗的大師兄?”
池語摸著腰間的小刀,不敢?老子連砍了你都敢。只是怕牽扯太多事,不愿做罷了。
徐鶴氣得渾身顫抖,一臉的褶子皺在一處,卻又不敢真的撒潑,“本座從前上長青,從未遇見過甚么勞什子的結界!更遑論你的柏峰!你分明惡意扣押我宗弟子,想要出口惡氣,又將他們關押,偏說是他們闖了陣法結界,你信口雌黃、顛倒黑白,不配做長老!”
池語偏身去跟譚允說,“你瞧瞧,給自己的定義還是很清晰的。”
譚允認同地點了點頭。
他倆聲音并未刻意壓低,徐鶴聽了個一清二楚,抖得更厲害了,卻翻來覆去,還是那么幾句話。
池語聽得煩了,揉了揉耳朵,嘖了一聲:“惡意窺探宗門重地,欲對宗門行不軌之事,我宗按律關押論處,你信口雌黃、顛倒黑白,你配做長老嗎?”
不等徐鶴回答池語便自己應了,嘆道:“你當然配,你們那芝麻大小的宗門上下齊心,跟你一模一樣,你當然配做你們的長老。”
徐鶴老臉漲紅,沒了程聰,他只能自己分辯,“胡扯!他們只是去柏峰參觀,如何是窺探宗門**!”
“好一個上柏峰參觀。”譚允也喝了口茶,“長青園那般大,你們還不夠轉的,非要上三大峰禁地參觀,你是覺得你有幾條命?”
池語嗤笑,“別宗山腳已經不滿足你們了,你們現在已經開始妄圖上別宗峰頂了嗎?”
“禁地?禁地會沒有陣法結界?”徐鶴憤怒,“此前弟子一直未碰到過任何阻攔,莫說阻攔,連人影都看不到!連擎霄殿都沒有結界,三峰會有陣法結界?你分明是公報私仇,妄圖扣押我宗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