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涼?哪個花涼?
池語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個這名字怎么這么熟悉?
她蹙了蹙眉頭。
顧淵將東西遞給薛崇,薛崇終于抬眼,接過絲線和玫瑰,仔細瞧了瞧,道:“確實是寒蟬絲。”
寒蟬絲?
那她知道了。
怪不得方才說這名字這么熟悉。
花涼啊,那個經脈逆行的鬼才,被修行界眾人視作與魔宗同等地堆位置的人……
等會兒?
所以方才闖進月夕宮、闖進她寢殿的,是花涼?
池語馬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還好,頭還在肩膀上擔著。
池語不可置信地問顧淵,“她來我長青做什么?”
顧淵一只手攥著拳頭,“她就是之前重傷我的人。”
池語看著顧淵,瞧著他不像說謊的樣子,內心百轉千回。
如果說那人是花涼,那什么都說得通了。
她確實能將顧淵打成重傷,也確實有實力能闖進長青。
但……
若說花涼的目標是顧淵,為何上次將他打成了瀕死,這次分明近在眼前,卻換了目標,來找她了呢?
池語想不明白。
薛崇低頭看著手里斷掉的半截寒蟬絲,又看了看冰雕玫瑰,道:“這玫瑰枝,你怎么做的?”
“她斷了半截寒蟬絲在我這兒,我怕出什么事,取之前先拿花枝試了試。”池語道,“沒成想倒將花枝凍上了。”
“寒蟬絲,斷后依舊能有一次爆發式的攻擊,被旁人說是死而不僵。”薛崇默了默,“多虧你謹慎,否則此刻被凍上的大抵是你的手了。”
池語頷首。
她知道寒蟬絲的,只是不清楚威力能有這么大。
三個人又沉默下來。
池語摩挲指尖,問:“你二人跟她打過照面了嗎?”
“沒有。只拿寒蟬絲將我二人困住了,應當是直接來找你的。”顧淵的聲音沉下去,“我算是僥幸,只是你……”
他頓了頓,問:“她來找你,可有跟你說什么?”
她沒殺成我便萬事大吉了,還想跟我說什么?
也不對。
池語一尋思,好像臨走時她確實說了什么。
她仔細回想一番,不確定道:“確實說了一兩句話。只是方才我沒注意到,如今一回想,好似哪里不對。”
顧淵有些緊張,但面上掩飾地很好,只是微微前傾,問:“什么話?”
池語道:“她說,殺死一個人的,永遠不是匕首,而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