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長老究竟是意外暴斃,還是旁人蓄意謀殺?
這些事,沒人知道,也沒人了解,也沒有絲毫證據亦或是線索來對這些事進行進一步的剖析決斷。
這時有弟子前來,大抵是白月的親傳大弟子,顧淵聽見白月毫不避諱地同來人講:“先將白玉長老的尸骨暫時封存,若實在不行,便動用寒夜棺,鎖死長老尸身,保證不腐不盜。”
“是。”來人頷首行禮,很快離開了。
顧淵挑了挑眉。
待弟子離開,直到看不見背影后,白月對著周圍的弟子揮了揮手。
眾弟子行禮離開,連挖掘湖底的人也撤了,很快,鏡湖湖底便只剩下了顧淵和白月兩個人。
白月轉身,面對著顧淵鄭重行了一禮。
顧淵看不明白白月要做什么,索性站著不動了,淡然瞧著白月行禮。
行完禮,白月抬頭,似是下定決心般地道:“顧掌門,從前我千羽閣多張揚跋扈,惹過不少亂子,也不知你與池長老的糾葛,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好家伙,投誠來了。
眼瞧著是三宗被擺在明面上針對了,沒有從前那般強勢,不慣著跟隨他們的宗派的人也多了,沒什么油水可以撈;加之如今龍嘯被當先頭鳥滅了宗門,又出了尸骨這攤子事,三宗顯然是不會再管這些宗派了,便趁早認錯脫身,重新找個能依附的宗門來。
這種宗門眼下便有兩個,一個是如今掌門位列金仙,修行界獨一個的長青,更何況他們的長老還是能翻天的池語;另一個便是修行鬼才顧淵做掌門的問天,而現在看來,這兩宗門的關系不僅有些說不上來奇怪的好,更有妙手娘子、翠谷醫圣、以及天下第一劍的好友,甚至連魔宗圣女都為著他們說話,明眼人都能看出,如今可以依仗的人是誰。
只是靠過來的這份心,是真情還是假意,便不得而知了。
顧淵心中轉了千萬道彎,面上也只是等白月繼續說。
果然,白月繼續道:“如今龍嘯山與我閣陸續挖出尸骨,我閣大長老又莫名殞命,先不說此事解決毫無頭緒,便是日后會不會再出這般大事,我秉持懷疑態度。故我希望,顧掌門能暫時摒棄前嫌,能與我眾人一起解決大事為先。”
她說得十分誠懇,也不知道真心摻雜有幾分。
說實在的,顧淵并不太喜歡同旁人共事,七嘴八舌容易擾亂自己原本的思緒,甚至有可能幫倒忙。
但眼下這情況,也確實缺人手。
倒不如和他們暫時先合作,至少先解決了自己的問題,保住池語的性命為先。
于是顧淵道:“你們千羽閣,可有藏書閣?”
“有。千羽閣有聊書齋,古籍眾多,保存也算完好。”白月語氣有些起伏,她知道顧淵這是松口答應了,便繼續道:“顧掌門可要移步?”
“不必,我對你們千羽閣不甚熟悉,讓你們的弟子前去翻閱比我去快得多。”顧淵道,“且讓他們去查查有關陰陽術和柳線功的有關線索,查到了立刻告知與我,謝謝。”
白月搖頭:“不必言謝。只是你所說的陰陽術,可是抹煞常人記憶的術法?”
顧淵點點頭。
“那陰陽術早被列為禁術了,仙門弟子絕不可能修習。”白月道,“陰陽術,柳線功,應當是一派的禁術,我不確定聊書齋中可有此類禁術的記載,但我會盡量讓人去查的。”
她頓了頓,問:“可是與這白骨有什么關系?”
顧淵心說可能沒太大關系,但很有可能和他、池語與花涼有些關系。但他思緒一轉,便道:“這具尸骨不腐,潔白如新,應當是泡過藥的緣故。藥名柳線藥,傳聞中有柳線功,我便想知道這幾樣之間可有什么關系。”
白月聽得愣神,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