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瓦解啟蒙會,再不濟她也可以替我們找到啟蒙會總部的位置。”
查不到?那不可能。
楚光壓根兒不信那個小人一樣的家伙能拒絕走捷徑的誘惑。
如果他猜錯了,那就錯了,無所謂的事情。一個小嘍啰,多一個少一個都不影響大局。頓了頓,楚光繼續說道。
“當然,如果她根本沒去查,就這么毫發無傷地回去,如果你是啟蒙會的高層,你會作何想法。”
呂北思索了一會兒,撓了撓頭。
“我是啟蒙會的高層可是大人,我沒有那格局啊。”
看著這個不爭氣的小伙子,楚光搖了搖頭,狠狠地批評了一句。
“認為上位者一定長著三個腦袋六條胳膊那是奴隸思維,人就是人,我和你說了多少次!”
呂北這孩子到底年輕,腦袋還是靈光,被楚光這么一瞪,立刻反應了過來。
“懷疑!會懷疑她為什么活著回來!”楚光贊許地點了下頭。“聰明。”
尤其是那個叫歸墟的家伙,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個自大與傲慢的集合體。
那家伙可能有一點東西,但東西并不多,理論大于了實踐,而潛意識里的自卑和緊迫感又讓他急于證明自己的強大,甚至不惜用炫耀的口吻將它展示在敵人
的面前。
相比之下,軍團的元帥,學院的結論博士,甚至是巨石城的城主,都更傾向于把自己“藏起來”。這些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從來不肯暴露自己手中有多少張牌,心思更是難以揣摩。
“可是她一個人沒問題嗎?”呂北不解地看向楚光問道。楚光不在意地說道。
“那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我本來也沒把所有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一個臨時產生的想法上。”殺死開拓者號船員的那些人已經死在了核爆中,這家伙和那件事沒關系,也沒接觸過那些數據,軍團不是
他的盟友,他沒那個義務替威蘭特人報仇,把人殺了也沒意義。
而如果和其他戰俘一起關起來勞動改造,軍團肯定會不厭其煩地拿這個理由向他施壓,要求他引渡。這種事情有一次就有兩次,純純就是個麻煩。
如果科恩想替自己的心腹報仇,那就自己去追好了,正好讓離大荒漠更近的他們替聯盟多盯著點啟蒙會的小動作。
說到這兒的時候,楚光停頓了片刻。
“對了,一會兒你和阿德里亞艦長通知一聲,就說
那個謀殺了瓦力的啟蒙會特工跑了,讓他們自己看著辦。”
右拳貼在胸口,呂北一臉崇拜地看著管理者。“是!大人!"去吧。”
笑著目送那小伙子消失在門口,楚光將目光投向了放在桌上的記憶提取器。
聽說這玩意兒夠邪門,不但能榨取人的記憶,甚至還能幫人把自己都不記得了的事情想起來。
剛從避難所出來的時候,戰地佬還偷偷戴上試了一下,只可惜對玩家沒什么用,他發了個貼便放棄了琢磨。
本來也不可能會有用。
克隆體的大腦就像一張白紙,只是一個信號中繼器,最多加上了個緩存,本身并不會儲存很久遠的記憶。至于玩家們的記憶,都儲存在他們自己的大腦—位于異世界的大腦里。
忽然間,楚光的心中涌出一個念頭。
如果自己戴上的話會看見什么?記憶深處最恐懼的東西么
如此想著的時候,楚光的手已經放在了那支眼鏡上。然而僅僅只是幾秒鐘,他便搖了搖頭,打消了這個念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