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游戲也太真實了!
金加倫港總督辦公室。
一人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一人神情焦慮地在辦公室里來回踱著步。
矮桌上放著兩盞茶,一盞還熱著,一盞已經冷了未動。
拉西眼瞅著那捏著下巴沉思的約杜遲遲不作答復,忍不住罵了一聲。
“……你他娘的能不能別繞了,你不嫌暈,我看著都暈。”
約杜瞟了這家伙一眼,又瞟向了窗外,重重嘆氣一聲搖頭。
見這家伙想說又不說,拉西的眉頭狠狠抽搐一下。
“有話就說。”
約杜終于開口。
“將軍可知道方長先生為何將您從一線調到后方?”
拉西端起茶杯吹了吹,不咸不澹回了一聲。
“知道。”
約杜眉心狠狠跳動了下,忍著脾氣繼續問道。
“那您為何如此急躁?”
“急躁?呵,帝國殺我同胞,屠我親族,你問我為何如此急躁?”拉西揚起眉毛,眼睛卻瞇成了一道縫,兩道目光射向了他,“老子在這里每消磨一天,就不知多少人家破人亡!”
“我永遠忘不了羅威爾營地中的事,而那特么的只是這四百萬平方公里土地上的一粒灰!一片草!我告訴你,我恨不得現在就上天都剁了那皇帝老兒的一家老小!拆了那千柱之城的一千根柱子!”
約杜還想說什么,拉西卻打斷了他的話。
“你是蛇族人,死在十峰山上、衛府荒原上的未嘗沒有你的同胞。你看過幸存者日報,那種死法連炮灰都稱不上,而巫駝那個草包卻非但不反省,還喜出望外,又打算繼續派人去那鬼地方送死,你勸我之前不妨先想想自己的同胞罷——”
“夠了!”
約杜忽然咆孝了一聲,打斷了拉西的喋喋不休。
他胸口起伏著,那張寫著世故、圓滑、以及隱忍的臉上少見出現了一絲失控。
一雙眼睛死死瞪著拉西,他恨不得上去揪住那家伙的衣領,但又忍住了。
“我特么是在擔心你!你特么個短命鬼,北邊什么情況你不是不清楚,那幫蠢貨是你的同胞不假,但就那幫連封建主的軍隊都不如的玩意兒,你去了那里和送死有什么區別?”
拉西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倒沒覺得冒犯,只是沒想到這平時不顯山露水的家伙居然也有這般直爽的一面,遂哈哈大笑起來。
“笑話!縮頭的烏龜活得久,老子當烏龜作甚!你笑我短命,老子還笑你命長活不膩,嘿,老子今天還就當定這短命的鬼了!”
約杜哭笑不得,見他茶喝完了要走,又親自上去給他倒上了半盞,把人給攔住了。
“我的將軍,我的祖宗,你也考慮下實際情況——”
拉西撇撇嘴:“北邊什么情況我不比你清楚?你別忘了戰報是先送到老子的辦公室!老子拿著一手的戰報琢磨,還不比你一個看二手戰報琢磨的多?一群豬頭盡打呆仗,我是越看越氣啊,氣得我一瓶接著一瓶喝!”
說著說著,他似乎是又想起了那些戰報,頓時咬牙切齒了起來。
約杜嘆息一聲。
“可將軍您去了又能有什么變化呢?”
拉西毫不猶豫道。
“抵抗軍無能,我不無能!我月族人更不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