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來這兒要辦三件事兒,但你們只需要知道一件就夠了。”
“從今往后,猛犸州禁奴,誰敢留一個奴隸,老子就讓他腦袋挪個地方!”那聲音不輕不重,卻像是炸雷一樣回蕩在在場所有貴族們的耳中。
看著鴉雀無聲的城主府,拉西見無人應聲,眼睛微微的一瞇,突然提高音量地呵斥了一聲。
“聽見了沒有!說話!”
被那聲音嚇了一跳,一眾貴族們再也繃不住心中的恐懼,紛紛撲騰一聲跪在了地上。
“是,是!大人!”
“我,我我這就回去把家里的奴隸給放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我們······也不想為難月族人······都是陛下······呸!都是那個巫馱下的命令,我們也是迫不得已······”
月族畢竟是前朝的貴人,雖然也不是每一個人都是貴族,但整體的生活水平還是要比蛇鼠蟲鳥高上許多的,受教育的比例更是不低,因此不乏一些知書達理的俊男美女。
因為陛下的一紙命令,將帝國全境的月族人通通貶成了奴隸,他們也確實沒少趁火打劫搜羅一些“漂亮的金絲雀”圈養在自家宅子里當成玩物。
這些事情就算想洗也洗不掉,隨便在城里找個人問一句就問出來了。拉西俯視著他們,冷笑著說道。
“老子特娘說的不是月族人,其他各族的奴隸都不許有。從今天開始,猛犸州要講平等!”
說到這兒,他也不管那些跪著的貴族們臉上是如何的茫然,只是慢條斯理地在后面接了一句。
“另外,老子說了不準跪。”說罷,他揮了下手。
“拖出去,一人領十鞭子再走。“是!”
站在一旁的眾親衛得令,眼中紛紛閃爍著兇光,大步流星地上前,像捉小雞似的將那癱坐在地上的貴族們連拉帶拽地拖去了院子里。
他們早就想動手了。
如果不是礙于紀律的話,他們豈會容許這些帝國的走狗們,站著走進這府邸里。一個二個接過鞭子,紛紛用上了全力。
貴族們的慘叫和鞭子抽打的聲音在空曠的院子里此起彼伏,地上一片鮮血淋漓。
看著那些挨鞭子的貴族們,抵抗軍的元老們雖然心中隱隱覺得不妥,但礙于拉西的威嚴最終還是什么也沒說。
雖然那拉西說要講平等但這種強迫給予的平等又和他們想象中的平等有些不太一樣。
他們總覺得可以換一種更好的方式,就像聯盟當初在金加侖港做的事情一樣,用更溫和的方法推動猛犸城的變革。
不過現在想什么都沒用了。
抵抗軍的人數已經不是早些時候的兩千來個了,而是眼瞅著要奔著上萬人去了。那家伙在軍中的威望愈發高漲,幾乎所有年輕的小伙子都將其視作是精神領袖和榜樣。
就算他們想把他給換掉,也沒那個機會了······“嘩--”
昏迷中的巴姆特州長被一盆冷水潑醒。
當他抬起那濕漉漉的腦袋,卻發現達西納將軍等一眾軍官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名滿身匪氣的軍官以及幾個眼神像狼一樣的少年。
那仿佛能殺人的視線令他的腦門上一瞬間滲出了冷汗,人也是跟著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猶如漿糊一般的記憶漸漸灌入了腦海,他依稀記得那洪水淹過來的時候,他抱緊了一根歪脖子樹,用力踹暈了抱著他大腿的親衛,將袖子纏在了樹枝上,然后就在那泥漿渾濁的河水里泡著,沒多久便泡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