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連軍團都把這定性為一場幫派械斗,這場火災搞不好真是一場意外。
想到剛才那些眼里有光的小伙子們,戰地佬不禁咂了咂舌頭,心中默念了幾聲罪過。
希望那些家伙沒事。
雖然他們的腦袋不太好使,但其實人并不壞。
不過也正是這樣的人,最容易聽風就是雨,也最容易被人利用。
“……我總覺得西帆港不會太平,你要是能離開這里的話,還是盡快離開比較好。”
看著還在擔心自己安危的穿山甲,潘妮的臉頰愈發的紅了。
說起來之前也是。
這家伙明明自己就在干最危險的事兒,卻總是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反倒關心她一個外人。
“安心啦,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趕緊趁熱吃吧,別都涼了。”
說著,她將手中的飯盒遞了出去,卻剛好被那柵欄門的柵欄給卡住了。
潘妮的表情有些尷尬,想把飯盒翻個面,卻又擔心里面的東西撒出來,于是來來回回試了半天,但怎么都塞不進去。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最終潘妮紅著臉小聲說道。
“要不……我喂你?”
看著那張忽然害羞的臉,戰地佬的喉結不自覺動了動。
他忽然覺得周圍的空氣也沒那么酸臭了。
“嗯……謝謝。”
“不,不客氣……”
紅著臉的潘妮匆匆打開了飯盒,勺子差點掉在了地上,好在戰地佬眼疾手快抓住了。
當他把勺子還給自己的時候,潘妮才猛然意識到這家伙其實是可以隔著柵欄門自己吃的。
不過,兩人都心照不宣的沒有吭聲。
這頓飯足足吃了一個小時。
看著那只干干凈凈的碗,和那張紅的快滴出血來的俏臉,戰地氣氛組只感覺自己各方面意義上都飽了……
……
也不知是礙于《凱旋報》的面子,還是礙于潘妮的老爹。
就在吃完那頓飯的第二天,戰地佬忽然發現那些威蘭特人士兵居然服了軟,派了個鼠族人清潔工過來,把過道上的糞水全都清理干凈了。
雖然牢房里的味道還是很大,但總歸是比之前好太多了。
就這樣,不知不覺又過了一個星期。
這些天來,潘妮一直在給他送飯,還時不時的帶來了外面的消息。
一方面西帆港的嚴打還在持續。
不過也不知是不是背后有人運作的原因,針對各幫派的“aoe式”嚴打,變成了專門針對家人會的單方面群毆。
這事兒其實有些蹊蹺。
按理來說,家人會再怎么也是受害者,各打五十大板還能理解,挨了所有板子就令人迷惑了。
就算奴隸主懶得和奴隸們講道理,也不至于倒行逆施吧?
懷著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想法,他把心中的疑問整理之后發到了論壇上,經過老哥們的一頓分析才解了惑。
根據某位看起來很懂的老哥點評,嚴打這事兒大概不是那個谷里昂將軍親自部署,估計就和往他的牢房里倒糞水一樣,八成都是下面人自己拿的主意。
是下面人自己拿的主意,那處理問題的辦法就靈活太多了。
也許是其他幫派向上打點了,不收幫費的家人會沒錢打點,所以被拎出來當了典型。
也許是其他幫會比較好管理,而家人會又大又不好管理,留著是個隱患,所以干脆被拖出來殺肥豬了。
甚至很可能是那個家人會中有聯盟的人,畢竟這幫派的名字就很搞,一聽便像是某個玩家整活弄出來的。
這些原因都是有可能的,而且大概率不只是一個原因,而是許多個原因綜合導致。
而這場鬧劇最終的結果便是,挨了各幫派一頓排擠的家人會,緊接著又挨了軍團的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