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憐的那些無辜的人,他們沒有犯任何錯誤,卻必須承受最壞的結果……
另一邊,西帆港的嚴打并沒有影響到生活在港口的威蘭特人。
雖然軍團的高層素來不把同胞的性命當一回事兒,但和西嵐帝國那種把自己人當牲口卻也是存在本質上區別的。
榮譽的威蘭特人是受法律保護的,并依法享有最高的公民權利,甚至就連穿山甲這種“榮譽威蘭特人”也是一樣。
這也是為什么別人說斃了就斃了,而他還能在牢里等著開庭的原因。
根據潘妮的說法,當地的威蘭特人在一位名叫亞爾曼的商人的帶領下,成立了西帆港市民自治會,并以自治會的名義向南方軍團施壓,要求他們保持克制,不主動挑起戰爭,以及無條件釋放自己。
這背后當然有凱旋城文官集團的支持,甚至是慫恿。
然而,他們不拋棄不放棄的赤誠之心,也是無比真實的。
聽到潘妮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戰地佬雖然嘴上沒有說太多感謝的話,但心里還是很感動的。
那些幸存者是知恩圖報的。
他們并沒有忘記拯救過他們的自己,哪怕自己做的其實并不如其他人多,哪怕自己救下來的只有兩百多個……
也正是拜這股團結起來的力量所賜,南方軍團最近倒也沒有刁難他了,至少沒再干“牽一群人進來隨地大小便”那種缺心眼的事兒了。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轉眼間就來到了三月份。
婆羅行省正式進入了雨季,西帆港一天得下好幾場雨,期間甚至還過境了一場臺風,把街上的窩棚吹得東倒西歪。
外面的嚴打似乎終于結束了。
揮完鞭子的南方軍團又從兜里掏出了糖果,開始花錢動員那些基層組織,包括那些控制碼頭的幫派們,去修繕那些受損的房屋,以及清掃被垃圾掩埋的街道。
這倒不是因為他們有多仁慈,而是因為馬上戰爭就要爆發了。
他們需要保證交通的通暢,工廠、碼頭以及各項基礎設施的運轉,以及確保維護這些基礎設施的基層力量能夠為他們所用。
為此他們不介意多花一些第納爾,反正很快他們會得到更多。
雖然外面是風起云涌,但對于蹲在地牢里的戰地佬而言卻并沒有任何影響。
他這鬼地方別說風了,連雨聲都聽不到一點兒,最多下水道反潮的時候有點難熬。
不過,這些其實都是小事兒了,對他的生活并沒有任何影響。
在潘妮日日夜夜的精心投喂下,戰地佬甚至感覺自己都長胖了,雖然胖的并不明顯。
現在他每天上線除了等著開飯之外,又多了一樣做俯臥撐鍛煉的活兒。
三月初的某一天。
和往常一樣,戰地佬正在床上運動著,這時拎著飯盒的潘妮忽然打開了牢房的門,從外面走了進來。
她今天來的比往常要早,而且一臉緊張兮兮的樣子,就好像發生了什么大事兒。
戰地佬立刻從床上跳了下來,看著她問道。
“外面發生什么事了?”
潘妮語速飛快地說道。
“古里昂到西帆港了!和他一起來的還有南方軍團軍事法庭的人!”
聽到這句話,戰地佬總算明白了她那副緊張的表情是為什么。
搞了半天是在擔心自己。
不過,相比起心中忐忑的潘妮,他心中卻是一點兒也不慌,甚至還有一絲如釋重負的輕松。
在牢里關了整整一個月,他這身骨頭都快發霉了!
開庭的日子總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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