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十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表情苦悶的說道。
「我的記憶中并沒有關于自己是如何躺進休眠艙里的這部分,我們當時挨了一發中子魚雷,護盾的能量剛好耗盡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撐住了沒有,緊接著我們就撞在了獵戶號殘骸腹部靠下一點的位置。」
「對了,當時駕駛艙里還有一個人,她是年齡和我差不多大的姑娘,名
字叫蔣雪洲……你們有在那艘科研船里看見她嗎?」
雖然知道這種可能性很渺茫,但夜十還是向兩人投去了希冀的視線。
然而兩人的反應卻讓他的心情一瞬間沉入了谷底。
「如果我們說的是同一艘飛船,那飛船里只有你一個人,」羅一認真的看著他,沉聲說道,「里面只有一臺休眠艙,而躺在里面的人就是你。」
「但這確實有些奇怪,如果你當時昏迷了,你是怎么躺進休眠艙里的?」
林悠悠食指和拇指的指節捏著下巴,認真思索著說道。
「要么你的大腦在撞擊中出現了記憶斷片,不記得當時自己是怎么爬進去的了。要么就像你說的,飛船里其實還有一個人,只是我們看不見。」
醫務室里安靜了下來。
夜十忽然感覺到周圍的空氣涼颼颼的,就好像鬧鬼了似的。
這游戲里好像沒有玄學的設定來著?
可他用常理確實解釋不了眼前發生的事情,更解釋不了自己為什么下不了線。
「總之,現在我們獲得兩條重要線索。你們先是撞上了中子魚雷,然后撞上了我們的船……未來的我們的船。」
記下了這兩條線索,羅一從椅子前站了起來。
看著起身就要離開的羅一,林悠悠挑了下眉毛。
「你不看病了?」
「已經看完了。」
他現在有兩件事要做。
一是去爆炸現場再看一眼,二是去魚雷艙里看一眼。
另外,還要把這兩條線索拿給那個姓吳的家伙。
雖然那家伙從來就沒靠譜過,但他畢竟是這艘船上唯一專業對口的物理學家。
如果連那家伙都搞不定,他想不出來還有誰有辦法了。
總不能指望自己這個「環境改造工程專業」出身的大頭兵吧?
躺在治療床上的夜十緊閉著雙眼,臉色微微的發白。
那聲音又出現了。
而且依然是那四句——
「夜十……」
「這里好冷……」
「阿嚏!」
「我……」
……
下層甲板的治安辦公室。
幾名一部的高級軍官站在監控前,目不轉睛的盯著醫務室里的情況。
其中有艦長趙天河,也有二把手吳夢柯,以及導航員等等。
尊重醫生的意見,他們沒有刺激患者,而是換了一種更委婉的方式——安排三部下屬太空戰斗小組的羅一去問了他們迫切想要知道的東西。
兩人聊了很久,從未來一直聊到了現在。
而他們說的那些東西說者無意,卻令聽者背后滲出了一身冷汗。
獵戶號確實沒有執行對地軌道轟炸的計劃,但艦船指揮部確實接到了來自拉格朗日點空間站的支援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