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干掉的”
“他就是圖斯”
雖然沒聽懂楚光剛才說的話,但趙元大概猜到,這位管理者應該是在詢問那個死者的身份,于是緊接著說道。
“他是這兒的強盜頭子,手上人命無數,可以說罪大惡極,死有余辜還請您不要怪罪您的士兵。”
楚光莞爾說道。
“我當然不會怪罪他們,在新聯盟的領土上,我們對于掠奪者的態度向來是零容忍。”
聽到這句話,那個叫孫澤文的老頭肩膀顫抖了下。
“大人,我”
楚光看向了他。
“我相信你是身不由己,新聯盟的法律不會追溯過往,我不管你以前做了什么,從我站在這里的那一刻開始,我希望你能重新做一個對社會、對文明有用的人。”
現在是廢土紀元,比亂世更加混沌的年代,人類甚至已經跌落了食物鏈的頂端,這時候再追溯過往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況且這廢土上哪有什么真正意義上的好人。
包括趙元自己。
楚光可不認為那些火炬是什么好東西,只不過其他避難所里發生的事情他同樣不想追究。
孫澤文顫顫巍巍地低下頭說道。
“感謝您的仁慈。”
趙元的臉上還帶著一絲憤懣不平,卻也沒再說什么。
這些人救了他的命。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份上,他總不至于再強求他們,一定要理解并同情自己經受過的苦難。
這時候,門外的走廊傳來了腳步聲。
從401號避難所返回的殷方,手中握著一支平板,一陣風似的推開門走了進來。
“太驚人了您一定猜不到我發現了什么”
沒等楚光開口詢問自己發現了什么,殷方便興奮地嚷嚷了起來。
“共鳴場”
“我找了小半年的東西沒想到居然就在這兒”
深吸了一口氣,他看著楚光,激動地說道。
“我們撿到寶了”
一切得從兩百多年前說起。
比那個險些讓動物園關門的丑聞還要早兩年,大概是2111年的時候,一封來自遙遠殖民地的信和信中攜帶的樣本,轟動了整個生物學與社會學界。
信的原件已經找不到了,但身為一名專業的考古人員,殷方還是根據有限的線索,還原出了那封信的大概意思。
簡而言之,殖民地飽受異星生物的侵擾,頻繁的有機體活動嚴重威脅到了殖民者的安全。
起初殖民者們使用了母星為他們準備的“次聲波圍欄”驅趕外星生物,然而在長期的實踐中他們卻發現,看似無害的次聲波圍欄會導致殖民者的健康嚴重受損。
由于殖民地的科研條件有限,殖民者們希望母星的學術界能伸出援手,幫忙他們開發一種無害的屏蔽場,杜絕外星生物對殖民地的騷擾。
在爭取到人聯有關部門的同意之后,殖民者送來了數個地外生物的樣本,而這也是人聯母星首次接受來自殖民地的生物標本。
在此之前,人聯的生物學家想要研究外星系的生物,只能乘坐每月僅有一趟的移民航班親自去一趟。
由于人聯的前腳才剛剛邁向星海,對引力通道的掌握還不熟練,系外殖民地的發展水平較低,因此前往殖民地的航班基本都是單程票,去一趟很難再回來。
可想而知,這些樣品的價值有多珍貴。
來自殖民地的樣本和求助信息,很快受到了人聯各界的廣泛重視,而關于“次聲波圍欄”代替品的研究,也由此成為了時下熱門的課題,吸引了無數學者的參與。
“等等系外殖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