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伯約喃喃道,“可清妹子,現在我才信了你的眼光,這寧夏真是妖孽中的妖孽啊。真不知他是怎么將神識凝練到如此強度的,我敢說,很多執教的神識也經不起這種壓迫。”
清麗麗人冷冷盯著場中景象,沒有搭話。
“看來還要增加強度。”
黃有涯高聲道,眼中光彩難掩興奮。
寧夏的實力,大大出乎他的預料。
豈料,他話音方落,寧夏忽地發出一聲凄厲地慘叫,兜頭就倒。
幾乎同時,孟嘗山也慘叫一聲,口中噴血,倒在當場。
霎時,臺上亂作一團,雙方都在搶人。
祝束流抱著寧夏,一陣探查后,心有余悸地道,“神識衰微,受傷不輕。”
“狗?的,暗算,這就是暗算,孟老兒定是用了邪法,說不定燃燒了侵入寧夏識海的神識,以本傷人。”
黃有涯厲聲咆哮,神態猙獰,“宮長,不如……”
“住口。”
祝束流厲喝,“君象羽速速帶著孟老妖滾。”
祝束流何嘗不想就此留下孟嘗山等人,可事關吳國和赤焰妖域的大戰,干系太大了。
他不可能為了一時意氣,壞了大局。
………………
翠華廳內,銀燭高照。
神一學宮的三十幾位高層,在橢圓形的玉制會議桌邊,團團坐了一圈。
宮長祝束流道,“今天開這個會,主要是討論寧夏的一些事情,其實也不是多大的事兒。諸位誰要是很忙,可以自己去忙,沒必要在這里浪費寶貴的時間……”
祝束流作神一學宮的宮長已經很多年了,還沒用過這樣的開場白,這等于是變相地趕開會的人離開。
事實上,他并不想召開此次會議。
但幾個系的主任執教爭吵不輕,他只能召開會議,卻沒想到,最后來的不止五個系的主任執教,神一學宮叫得出名號的首腦基本都到場了。
五六個人開會,他估計都要吵上好一陣子,如今聚集了三十幾個,想想他就一陣頭大。
開場白做完,眾人屁股好似釘在了椅子上,難動分毫。
“這個,既然都不走,我就先把話說頭里,寧夏是我傀儡系的人,誰要是敢挖人,就把我傀儡系的人挖光,我傀儡系關門大吉!”
傀儡系的主任執教莫文衛是個干癟老頭,平時很少見他表態,更難見他生氣,如今竟當眾干出這么一通雷煙火炮,卻沒人表示意外。
本來今次的會議,就是因為寧夏和君象羽的大比結束后,幾大系的主任執教找到宮長祝束流過話時引起的。
擺明了寧夏一戰驚天下,想不引起關注都難。
如果說寧夏是分在藥系、符系,哪怕是兵系,都不會引起這么大的動靜兒。
誰叫寧夏分在傀儡這個全學宮最弱的系呢,就由不得幾個系主任執教動起了心眼。
收到消息時,莫文衛正在閉關研究,當時就火了,扔了一只傀儡虎,就奔這邊來了。
當場就撞見御獸系的系主任執教曹興海正在向祝束流敘述,他御獸系沉浸多年,實在需要一個天才人物來扛鼎一把,蕩滌一下御獸系多年不舉的歪風。
若不是祝束流攔著,莫文衛當場就要動手。
“老莫,話不能這么說,寧夏這么好的苗子,放在你們傀儡系實在是白瞎了,我們也不是要搶人,實在是不愿看到明珠蒙塵,為國惜才啊。”
藥系主任沈大華一臉沉痛地說道。
他一開腔,其他幾個系主任紛紛發言,說來說去就是為了寧夏好的陳詞懶調。
莫文衛怒道,“當初可是你們這個不收,那個不要,才把寧夏趕到我傀儡系來的。現在見人家好了,又想收了,就來反口。你們還要不要臉,祝宮長,我什么話也不說了,你看著定吧。”
祝束流道,“莫主任說得是,諸位就算寧夏這顆明珠要瞎,也要瞎在傀儡系。規矩不可改!何況,我相信莫主任的實力,定能讓寧夏這顆明珠大放光明的。”
口上如是說,祝束流心里也在滴血。
神一學宮的傀儡系不振,已經幾百年了,現在整個傀儡系算上初中高所有學員,也不過二三十人。
寧夏去到傀儡系多半是要被耽擱的。
可是沒辦法,眼下鬧成這樣,他這一碗水再端不平,眼見便是好大一場風波。
他只能想辦法讓黃有涯私下里多提點寧夏幾句,以后爭取做到人在教室心在外,在傀儡系虛應場面就是了。
祝束流確定了寧夏的去向,滿座諸人依舊沒人離開。
這下,他真被搞懵了。
“宮長,寧夏的接引執教,是不是該定下來了?”
黃有涯咳嗽一聲,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