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的決心很大,老朱在這個時候也沒有絲毫的客氣。對于這些吵吵鬧鬧的讀書人,對于這些朝堂上的文官,該貶的貶、該關的關,少不了的自然也有罷官去職的。
面無表情的朱雄英看著密保,隨即露出笑容,“我這甲戌科狀元還真的有點意思,本來就是浙江人,這個時候還敢出頭?”朱雄英樂了,也有點氣惱,“這人到底是年輕氣盛,還是得好好的整治一番。”
張信這個翰林院修撰還是有些才華的,好歹也是狀元出身,而且剛剛才而是出頭,絕對是年輕才俊了。只是這個家伙,看起來也是有點膨脹了,缺少了一些敲打。
想起來了什么,這個張信還不能殺,得留著磨煉一番,“王承恩,去誠意伯府,讓誠意伯明日入宮。”
這事得交給小姑父來辦,朱雄英還是比較相信他的小姑父劉廌。這可是劉伯溫的孫子,這也是浙東文官集團的天然旗幟、領袖。雖然劉廌這個領袖,最近這幾年的表現讓一些文官失望,但是好歹也是有些名氣和地位的。
老朱樂呵呵的來了,調侃著朱雄英說道。“英兒,你的那些小心思怕是讓人看穿了。現在就是一些文官在鬧,一些南方的士子們也跟著在鬧。孔府那邊,可是啞巴了。”
“這文宗別的不會,自保倒是很拿手。”朱雄英也有點無奈,不過隨即調侃道,“不過這也正常,孔府不少人早就沒了骨氣,遇事就躲不說,大是大非的事情這些人都敢糊弄。”
看到朱雄英吃癟,老朱笑的更加開心,“那些人家業傳承千年,除了有個好祖宗之外,那些人的鬼心思也多。要咱說,那些人只怕是要一直這么混下去。”
可不是嘛,衍圣公這一系絕對算得上是屹立不倒了。大概也就是張天師那一系能夠大概相提并論,一個是儒家代表,一個則是宗教世家,比起什么皇帝還要厲害,不管誰當皇帝都無所謂,他們是一直在傳承的。
老朱也不再惡趣味了,只是好奇問道,“這該貶的也貶了,該罰的也罰了,給咱說說看,接下來你是打算咋辦?”
“大概是秋后算賬,朝堂上這般強壓下來自然是沒事。一些帶頭鬧事的給處置了,其他人就鬧騰不起來了。”朱雄英笑著開口,還算有自信,“孔家是沒有冒頭,但是其他的一些人在這些時日可沒少搞些小動作。”
聽到朱雄英這么說,老朱也笑了起來,“這些時日里,那些讀書人、文官,甚至有那么些個勛貴、宗室還在串聯,一個個的都以為咱老了,殺不動人了!”
朱雄英大包大攬,說道,“皇爺爺,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些事情是孫兒在辦。孫兒雖是國本,也算得上是小有威信,只是那些人一個個的也都沒有服氣,還想和我扳扳腕子。”
朱雄英的釣魚執法,實際上算不上特別成功,不過好在也不是完全的失敗,勉強來說是可以接受的。
最想釣出來的自然是孔家,可是衍圣公那一系聰明著呢。哪怕士林那邊頗有一些怨言,可是孔府那邊沒有傳出來半點風聲,一個個的看起來都是打算當縮頭烏龜,絕對不想出現在風口浪尖,沒打算振臂一呼統帥士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