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劉才人見狀也笑著道:“柳嬪姐姐來的晚了,便只有這個位子了。”
“是么,我倒是瞧著這位子挨著王后娘娘近,好叫我多沾沾娘娘福德吶,劉才人緣何說只有這個位子,莫不是它不夠好?”
這話明擺設套,劉才人一時語塞,反倒是王后笑意盈盈:“妹妹還是這般心直口快,卻是曲解了劉才人的意思。”
“王后娘娘說的是,臣妾嘴快,該罰。”說著起身斟酒,仰首而盡,倒是兀自瀟灑。
一干嬪妃對此倒是見怪不怪,又各自轉過頭去。
酒過三巡,座上人又道:“今日是昭妃喜日,諸位妹妹當敬她一杯才是。”
言罷,劉才人立時起身,舉杯迎向秋琬:“昭妃娘娘往前與我倒是有過幾面之緣,可旁的妹妹都是初次見罷。”
她坐旁另一人也跟著道:“可不是嘛,聽說就是王后娘娘這邊都難得見到幾回吶。”
秋琬此刻有口難言,雖是王后抱病在身拒之不見,可細想王后對她也算是不錯,如此一來自己反倒成了不知禮數目無尊卑的人。
她愣在原地不知作何是好,那劉才人又道:“昭妃娘娘,咱們這杯可是沾了您的喜氣才有的吶。”
話畢,眾人起身應和,座上人笑而不語,只看著秋琬悶頭一杯又是一杯,數盞下肚已是面上紅暈,站立不穩。
可不等她緩緩,一杯又至,她正要抬手卻見身旁水袖一甩,卻是柳嬪端起銀壺,笑看眾人道:“諸位姐妹,咱們這一個個等的我都口干了,我懶得等了,這一壺,我先干為敬。”說罷一仰首,竟是喝的滴酒不剩。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怔在原地,此時王后才緩緩抬手,話中仿佛已經帶了幾分倦意:“今日夜色不早,諸位姐妹各自盡興,本宮身子不適,卻有些乏了。”
夜宴作罷,秋琬已是踉蹌不穩,待回到梨月殿時卻發現一眾宮人都守在門外,那秦幕恩不知何時來的,竟一人在她房中靜坐著,見她酒醉如此,也是面有驚色,忍不住斥向一旁的白荷:“無用奴才,怎讓你主子醉到如此地步!”
“王上息怒,奴婢屬實無能!”
“王上......”秋琬咪蒙著眼睛,伸手一把扯過秦幕恩的衣襟:“別怪她,是那些人要我喝的,她們都恭喜我呢。”
秦幕恩聽罷也是神色復雜,卻又聽她繼續喃喃著道:“王上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呢。”
“本王不想攪擾王后雅興......”他話還未完又遭秋琬打斷:“瞎說,你要是去了我就不用喝這么多了。”說罷眉頭一皺,竟然吐了秦幕恩滿身!
一旁的白荷被嚇得魂飛魄散,竟然跪在地上不知作何是好。
秦幕恩何曾見過如此陣仗,眸色一沉,眼底的寒意凝聚,厲聲喝道:“傳本王口諭,以后誰再讓昭妃喝酒,誰就打入冷宮!”
屋外的陳公公眉頭緊皺,神色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