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回望這些時日做的事,卻沒有一件讓人省心了。
“姐姐所言,卻是我的不對了。”
柳嬪伸手,輕輕搭在秋琬手背:“不是妹妹的錯,可我卻知道,你的心里頭是有他的,這宮里頭的感情能走多遠多久,我不敢斷言,但切莫因為一時負氣,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了。”
回宮之后,秋琬再去探尋,在秦幕恩走后,花枝便也被王后立時接走,說是恩寵,倒好似是故意賞給她看的罷了。
她只轉身看向白荷:“那詔書下來了么?”
后者搖頭,卻又道:“可這事兒都定了,要改怕是改不成了。”
秋琬冷然:“那也得試試。”
......
此刻春秀宮內,徐美人滿面春風,走路的步子都仿佛輕盈許多。
“娘娘,那花枝當真是大膽,竟然真的敢覬覦龍床。”婢子說著,掩嘴偷笑。
徐美人更是笑的開心:“煙花之地的女人,眼里哪有半分規矩,向來直奔著錢財高位而去,瞧瞧,對她都不需多說什么,三言兩語就叛了主。”
說著又道:“尚宮司那頭都打點好了罷,莫叫人發現了端倪。”想著那日花枝落水,到底還是她隨手一招棋,沒料到這么快就發揮了作用。
婢子點頭:“放心罷,娘娘,花枝與我們素未有來往,況且也未害人,不過是自己得個恩寵罷了。”
說著又道:“娘娘,花枝這般人,捧上去了可也不妙罷?”
“怕什么?王上對她能有什么想法,倒是她李秋琬一日不除,本宮便一日再難出頭。”往前這宮里的女子有色的沒腦子,有腦子的沒眼見,便是如此,才叫她始終不離秦幕恩左右,他日上位指日可待,卻叫李秋琬一來,將這一切計劃都徹底打亂。
秦幕恩的眼里,好似再也容不下別人。
一念及此,她雙拳攥緊,眼底的恨意又深了幾分。
......
梨月殿內,白荷只將包裹好的一對鳳翱翠石耳墜拿梨木盒子裝了,小心的交到秋婉手里:“娘娘,王后那頭您有幾分把握?”
秋婉搖頭:“有沒有都要去看看。”
長樂宮殿前,王后早早得了通報,此次迎出卻是前所未有的熱情。
只一見秋婉便忙著感慨這些時日的忙碌,卻末了又道:“這宮里頭,總算也有點樣子了。”
“王后娘娘說的是。”
座上人微微一笑,又道:“如今這些日子,風言風語的也不少,但背后嚼舌根的人卻是最不該的,想來王上日理萬機,公務壓身,已是疲憊不堪,我等更應主動與之分憂才是。”
秋婉垂眸:“正是如此吶,王后娘娘,臣妾念您近日常有操心,恰好帶了個小玩意兒來給您賞賞。”
“噢,昭妃有心了。”說著,滿面含笑,只讓婢子將東西領過,拿起一瞧,但見耳墜做工精巧,乃是上等貨色,卻又未完全超出她的眼界。
“喲,這耳墜兒真是好看,瞧瞧,本宮就說呀,昭妃平日里不愛說話,心里頭卻是記掛著本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