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秋婉手上卻還忙著繡上腰帶封邊。
只聽著白荷自外頭遠遠跑來:“娘娘,大事不好了!”
后者自顧擰眉:“你我都被困在這梨月殿內許多日子了,哪來的大事不好。”
“不是咱們,是劉才人,被貶去冷宮了!”秋婉素來與她無冤無仇也無恩情,聽罷這個消息卻只微微皺眉:“柳嬪說的?”
白荷點頭,又急急道:“聽說就是為了那晚的事兒,給王上下了迷魂藥吶。”
“噢?”秋婉抬頭,自是不解:“為了什么?”
白荷搖頭:“好似大約想賭一把能懷個龍種更好罷了,不過也沒料到這件事兒還會有人去追查罷。”
末了,又補充一句:“柳嬪娘娘說,要你趁早的呢,別以后也要靠這個去籠絡王上。”
雖是調笑,秋婉卻兀自覺得羞澀,只瞪她一眼又道:“阿蘇藍吶,這事兒和她沒關系吧?”
說到底,也是她的恩人了。
白荷搖頭:“王上體恤她受了委屈又遭人利用,好似允了她一個賞賜,給了游騎那邊些許糧草支援吶。”
秋婉聞言卻是略略皺眉:“說起來,我那個哥哥好似也沒了動靜。”
如今一切如她所愿,元慶格局一穩,游騎也隨即服軟,衛國更不敢妄動,只卻不知李懷景此刻是不是還在遭人罵著昏庸無能。
一念及此,秋婉反倒覺得有些好笑,自顧自喃喃著道:“我那個哥哥啊,也沒什么抱負,大概現在正飲酒作樂玩的高興罷。”
說到這里,卻聽著門外腳步聲傳來,一個聲音也隨之傳入殿內:“你那個哥哥李懷景,近來好似和游騎也走的很近。”
秋婉立時起身,盈盈一禮行過,卻生怕他又訓斥自己,更沒料他還會主動告知自己哥哥的近況。
“王上,您來了。”
后者微微點頭,將她手中腰帶拿過,細細看著由不得滿面溫柔:“真好看,本王已經等不及要收到你的禮物了。”
秋婉也自柔柔一笑,又忍不住道:“您剛剛說李懷景的事,可是對咱們有什么不妥?”
游騎向來風吹兩面草,如今招元慕慶,見不得藏了什么心思。
可它究竟勢小,夾在兩國之間,卻也鬧不出大的動靜。
秦幕恩對此好似也無意避諱,只輕聲又道:“李懷景座下的左將軍你可認得?”
那是他得力干將,上次還隨他一起來了元國,秋婉自然認得,便也只點了點頭。
只聽秦幕恩繼續:“那家伙挺有一套,給游騎打怕了,也想著求和。”
說罷,竟是大笑起來:“我卻也不知道,你哥哥座下還有如此能人。”
瞧他好似并不在意與自己面前談及國事,秋婉心內反倒有些忐忑,忍不住道:“這些事兒,臣妾并不關心也聽不大懂,只怕陪著王上還叫您覺得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