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婉兀自搖頭:“王上的脾性姐姐還不清楚么,誰又勸的動他。”
賢妃后殿,也自說到此事。
卻見她滿目不甘,言語憤憤:“謝家戰功無數,卻到頭來什么都沒落到,正自叫人憤恨無匹。”
身旁的婢子緩步上前:“娘娘,這王后的位子早晚也是您的,不過是突遇變故,王上還沒想的清楚罷了。”
話雖如此,可她心中卻隱約不安:“惠妃那頭,怎么樣了?”
婢子低眉:“還在宮外待著呢。”
正自觀望,卻忽然秘信來報,抖開一看,卻是渾身戰斗:“她有了?”
婢子搖頭,也自驚訝:“倒不是有了,孩兒都滿月了,王上已冊封她為貴妃。”
“簡直豈有此理!”
......
梨月殿內,秋婉不敢相信剛剛聽到的消息,還未及慌神,那柳嬪已經匆匆奔來面前,才進門就忍不住大呼:“惠妃的孩兒都滿月了?”
她垂眸,掐指算算時間,大致在自己和親之前,惠妃才剛剛有了。
貴妃之位,確實名正言順。
心里頭卻好似五味雜陳。
“瞧著時間,我來元國的這段時日,趕巧都是她在宮外靜養的時候。”甚至有些唏噓,秦幕恩專寵自己,是不是因為她并不方便。
如此一想,心內更是委屈。
柳嬪也是連連搖頭:“惠妃出宮的時候好似也只說身體不好,王上都是默認此事,如此看來,確實故意將她護的周全。”
她在宮外靜養,受盡他的體貼保護,自己,卻又是軟禁又是冷宮。
一念及此,竟說不出半句話來。
只兀自搖頭:“宮里頭都開鍋了罷。”
......
宮外,靜心莊。
惠妃瞧著手中孩兒更是滿面欣喜,一旁的婢子上前連聲恭賀晉封貴妃之位,卻好似并不曾激起她半分熱情。
只眉目淡然:“也無甚重要,終究虛名罷了。”
“話可不能這樣說,娘娘,王上心里頭可是高興得很吶。”
正說著話,屋外腳步聲密集而來。
卻正是秦幕恩。
隨之一并而來的還有滿車賞賜。
“都是俗物,你若有更喜歡的,盡可與本王直言。”
惠妃垂眸:“這里頭吃穿用度也無甚要求,奢貴的東西多了我也用不著。”
說著,滿目柔情,又輕輕靠在他的懷中:“王上好久也不曾來看我。”
“前些日子去了慶國,這里外的事情也著實不少,苦了你一人在外,好在是母女平安。”
她抬起頭:“王上,我想帶著孩兒一起在宮外住著,輕快。”
他低頭:“還在為以前是事擔心么?”
心底里的思緒被無端撩撥,好似又想起多年前觸及心底的疼處。
可那件事,到底也是意外。
秦幕恩低頭,輕聲道:“本王隨了你的心意,如今孩兒一切安好,再不會有任何事了。”
“王上。”她抬首,淚光盈盈。
秦幕恩垂眸:“本王一定護你母女周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