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別開視線:“王上近來很忙罷。”
他點點頭,環過她的纖腰,秋婉兀自站定,沒有迎合也沒有推卻。
仿佛瞧出她幾分不滿,秦幕恩只掰過她的小臉,柔聲道:“怎么了,太久沒來看你,所以生氣了?”
“臣妾不敢。”她在石桌旁坐下,兀自感嘆:“最近的天兒,好似越來越冷了。”
又道:“這沒事真要多走動,身子弱的話,很是容易著涼。”
她瞧著秦幕恩的反應,見他果然凝眸,像是想到了什么。
隨即心中有數,只兀自繼續:“在過些時候,可就徹底入了冬,才叫冷吶。”
他凝思片刻,才緩緩又道,好似只是同她分享心事一般:“那惠貴妃的事兒,你都知道么?”
秋婉回眸:“不知道呢,只那日見過一面。”說著十分好奇:“貴妃娘娘怎么了?”
“沒什么,只是孩兒滿月了,想叫她搬回宮里來住。”說的認真,好似心思完全放在那處。
秋婉默默聽著,一時無言,好似什么都被她料定,卻也沒帶來半分喜悅。
說著,忽然牽起她的手:“旁邊的合星殿離你也很近。”
她蹙眉,又迅速舒展:“您喜歡自然就是好的,只不過,貴妃娘娘身子虛弱,可愿意回來?”
她心跳微微加速。
卻見著秦幕恩點點頭:“我已經與她說過,在過幾日便準備正式接回宮中。”
不知為何,秋婉的嗓子好似被粘住了一樣,以前什么都敢說都敢問,偏偏這一刻,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只跟著點頭,心緒卻亂了。
秦幕恩好似也覺察出些許異常,只柔聲道:“怎么了?身子不適么。”
說著伸手想探她額間,卻被秋婉作勢避開,只好似確實不適:“王上,臣妾身子乏了。”
“本王陪你。”
合身而臥,她只蜷縮著身體,竭力避開他的觸碰。
如此抗拒自然也叫眼前人察出了端倪:“你怎么了?”
他思來想去好似并不明白:“那日密林,你是不是聽到我和嚴安的對話?”
秦幕恩只以為那些話叫她害怕,心生反感,因而有些抗拒自己。
可秋婉只搖搖頭,卻連話都不想多說。
王上喜得千金,是普天同慶的事兒,她也確實該跟著一起高興,這惠貴妃和自己也無恩怨,搬來梨月殿旁好似還是秦幕恩貼心的安排,又只能感恩。
這番下來,也找不出一個叫她委屈的點。
只好轉過身,合上眼睛:“臣妾太困了,您快些睡吧。”
說著話,昏暗之中,這是第一次他什么都沒做,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女人后背,滿頭霧水,又不敢輕易碰觸。
這日大早,浩浩蕩蕩一群人搬著無數用具賞賜直往合星殿去,瞧著那頭熱鬧,這梨月殿二位卻由不得站在一旁,也對著來人多了幾分好奇。
“往前王后若是還在,晚上少不得又要接風洗塵的湊一桌熱鬧,可如今沒了熱鬧,我又覺著無趣。”柳嬪說著話,又朝不遠處看去,卻正是賢妃由著婢子攙扶也自打這兒經過。
“賢妃娘娘,您怎么來了。”柳嬪瞧了秋婉一眼,將她硬生生拽了過去。
三人相對,心照不宣。
可賢妃只是瞧著一旁忙碌不停的宮人:“這惠貴妃,還是要搬回來了。”
“是啊,往前都不曾見過幾面,出去回來,我都沒鬧明白緣由吶。”柳嬪說著,瞧那賢妃的面色也不是很好。
“平日里不愛說話,鬧起的浪一波比一波大。”說著話,甩手又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