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本就是他該做的事。
秦幕恩無奈:“容我想想。”
后者滿心歡喜,湊到他的身前,笑得如若冬日暖陽。
“可這一般是春日里去比較方便,如今天氣轉涼,路途會艱辛許多。”
秋婉蹙眉:“冬日里才能知道百姓過的好不好吶。”
竟叫他一時無言以對。
次日,清晨。
秋婉睡到午時才起,又見著柳嬪一個勁的從外來。
見了秋婉忍不住眼帶笑意:“昨夜又忙活了罷。”
這話叫她無言以對,只立馬別過臉:“又打趣我,瞧著樣子好像又有事兒了?”
柳嬪性子急,秋婉如今也將她摸得很透,但凡是稍微有些事情,都鬧不住她準保著一早找來。
果然,柳嬪兀自坐下喝了一大杯水:“還能有什么事,不就是那惠貴妃的事。”
秋婉疑惑:“滿月大典,怎么了?”
“你可瞧著還有幾個時辰就要開始了,這合星殿可是一點動靜都沒有。”說著,又壓低聲音:“不奇怪?”
秋婉笑了:“這有什么,人家不操心,倒把你忙死了。”
可心里頭卻也覺得奇怪,這么大的事兒,帖子上連個地方都沒寫,確實太蹊蹺了。
又毫無緣由。
柳嬪瞧著她也有疑惑,笑著才道:“外頭可有人說了,說是看著司儀在長樂宮忙活呢,唱戲的臺子都搭好了。”
這話卻叫秋婉更是不解:“那不趕緊通知咱們換了地方?”
“你呀,在想想?”
秋婉不解,柳嬪才又繼續:“這自然是想叫所有人都知道,她不愿去那兒,可王上的意思就是要在那兒辦,長樂宮是什么地方,王后的寢宮啊。”
只此一說,秋婉也了然:“惠貴妃瞧著溫柔嫻雅,不似賢妃那般又野心的。”
“那就是王上非要她去?”
這一說,秋婉又不確定了,只覺得內心好像針扎一般,尤其,昨晚上秦幕恩分明還如此溫柔。
她不愿多想:“到了時候去看看也就罷了猜著也沒什么意義。”
話如此說,柳嬪自然也不在多問。
眼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如今天色暗的也比以往更早,酉時才入便已經不見了日光。
待到聽著外頭動靜漸漸起來,卻已經是彎月高懸。
秋婉緩緩起身,瞧了屋外一眼,又在殿門旁見著柳嬪,兩人對了眼色,緩緩的又往那處去了。
合星殿離她們近,掐著時間過來卻見著外頭已經等了好些人。
又見著阿蘇藍今日也在,倒是少不了一番打趣,三人站在一處,那阿蘇藍的膽子自然最大:“可瞧著吧,待會兒有人要難過了。”
說著話,掃視一圈人群,卻忽然驚訝:“誒,賢妃怎么沒來?”
這大典是正事,可不光是給了惠貴妃面子,畢竟這一年來,王上也就這么一個小公主罷了。
如此一來,賢妃不來,可叫秦幕恩都會掛不上面子。
這般情景,惠貴妃自然也注意到了,只輕笑兩聲,看向婢子:“就她一個不來?”
婢子點頭:“別人都來了,可就她面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