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往臺上看去,可秦幕恩的視線卻并未落在此處,反倒是一直與座旁的惠貴妃有說有笑。
每次人前,都好似刻意回避她。
秋婉心下落寞,正要起身,卻忽然見的那旁的賢妃緩緩起來,好似也是待的無趣,準備離開。
可惠貴妃見了卻忽然起身,將她喊住:“賢妃,稍緩步子,王上還有事要說呢。”
說著話,抬頭看向秦幕恩,后者略略點頭,又見陳公公上來,手拿圣旨,面色莊重。
下頭人齊齊一驚,不知道大禮已過,還有什么大事要講。
“圣上有旨,感念惠貴妃......”一通夸贊之后,殿下卻是一片沉寂。
賢妃的臉色也越來越黑。
那說的,便是叫惠貴妃協理六宮一事。
宣罷,柳嬪也由不得眉頭緊蹙:“難怪搞的這么大排場,這是叫大家都知道,往后這宮里頭,可不就由她說了算。”
一旁的秋婉也是震驚不已,協理六宮是如何慎重的決定,惠貴妃幾乎等于初來乍到,無非多個貴妃位份,可若論平日作風確實差了王后好大一截。
“照這意思,原先我還以為賢妃會接后位,可這看來,王上有意想捧的卻是她了?”阿蘇藍也十分不解。
秋婉卻只搖了搖頭:“王上都做了決定,可不就是這個意思。”
坐下諸人一時間也不曾反應,只靜默原地,好在是徐美人十分捧場,卻叫柳嬪看到一臉不屑:“攀高踩低的主兒。”
這話才罷,那一邊的花枝也是忙不迭的附和。
秋婉瞧了也是心頭不屑,只揉著額頭道:“事已至此,也就由著她們去了。”
“蛇鼠一窩的東西。”柳嬪兀自罵著,幾人也感到無趣,好不容易熬到了散場,柳嬪忽而一拍腦袋:“走著,去我那里小酌幾杯?”
阿蘇藍立刻舉手贊成,又轉向秋婉:“瞧你總有心事的樣子,不如也來熱鬧一下。”
三人說定,又到柳嬪殿內,著婢子溫好小酒,圍桌而坐,倒是歡趣的緊。
“王上向來圣明,可我覺著惠貴妃哪里是能協理六宮的人,真是奇怪。”
柳嬪說罷,阿蘇藍連連搖頭:“你可別小瞧她了,人家這手段你我都是追不上的,算了罷,有個管事的也好,不能叫那些人翻了天了。”
秋婉兀自搖頭,對于這些事兒好似也沒有摻和的心情。
幾番話罷,已是微醺。
瞧著時候不早,柳嬪只兀自起身,囑咐各位慢歸。
說罷,竟已經昏睡過去。
秋婉此刻也覺得內心舒暢,由白荷攙著,跌跌撞撞回到殿內,被那寒風一吹,意識倒也恢復了幾分清明。
“娘娘,你別忘了,王上不準您喝酒的。”
白荷如是說,卻叫她心頭一念閃過:“他確實不讓。”說著話又抬起頭疑惑道:“我是不是很久沒去找過他了。”
雖是見面,但她主動的次數好似確實少了很多。
白荷點點頭:“往前您還會去舒安殿瞧瞧,如今確實也去的少了。”
“好,”她心中有數:“明兒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