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未曾解釋,只避過話題繼續道:“您就是那個好心的鄰居罷。”
這么一說,男人臉上也有幾分不好意思,只點點頭,又道:“也沒幫上忙啊,她還是沒找到女兒。”
“那您可真是在那兒見了她女兒?”
男人仿佛被質問,立時挺直腰板道:“那是自然,沒看見能亂說么。”
“再說了,我們鄰居十幾年了,她我還能認錯?”這一說來,卻也有幾分道理。
秋婉點頭謝過,只帶著白荷又轉身往回去。
“白荷,你覺得這事奇不奇怪?我也覺得鄰居不大可能看錯人,況且那老婦也去確認過,怎么這事一鬧大了,反倒成了誤會?”
她雖是不解,但白荷也摸不著頭腦,只兀自道:“娘娘,這世上奇怪的事兒可太多了,或許真是長得像的人呢?”
“那也不至于不見了呀?”秋婉說著已經到了客棧門前,一抬頭,卻見著秦幕恩滿身寒氣站在她身前。
雙眸垂視,目光冰冷:“去哪兒了。”
秋婉知道他是為自己擔心,連忙撇了白荷一眼,嬌嗔道:“出去逛了逛。”說著叫白荷將買的小玩意兒盡數拿出:“你看看,收獲可多呢。”
說著話,又立時溫柔道:“我不想攪擾你,叫你分心。”
后者見她無恙才又緩了口氣:“以后不許一個人出去,你畢竟一個女子,萬一遇上歹人怎么辦。”
他絮絮叨叨一反常態,秋婉聽著都有些好笑,忍不住連連點頭,隨著秦幕恩一同上樓。
此時已經夜深,兩人滅了花燈在塌上相依而眠,秋婉卻翻來覆去睡不著,心底里老想著今日的事情。
秦幕恩見她焦躁不安,只將她小臉一把掰過:“怎么了?”
后者無奈,只好將今日的事如實說出,末了道:“我只是替她擔心。”
“你心地善良是好事,但這些事官府自有定斷。”秦幕恩說著拍拍她的側臉:“快睡。”
一夜過去,天光微亮時秋婉便已經醒來。
只瞧著眼前人不知何時已經起床,只問了白荷才知道他們一早又聚在樓下商量事兒去了。
“我瞧著王上也不容易,這事兒總是一遭遭的,出來了還不省心。”
白荷聽她如此說卻忍不住笑了:“如今娘娘還會替王上心疼了呢。”
“多嘴。”
笑鬧過后,兩人下到大堂用過早膳,秋婉又覺閑的發慌,只瞧了白荷一眼,后者會意,也知勸阻不動,只好隨著她一并往街上走去。
不出所料,秋婉還是往昨日老婦那塊去了,沒成想今日一見,她卻并不在場。
她心內奇怪,可如今嚴安忙著調查民情,秦幕恩又整日脫不開身,秋婉沒別人可以訴說,只能拉著白荷一個勁的問著:“她為什么今天沒來呢?”
白荷也是無奈:“娘娘,這也許是昨日那個劉大人給她找到了女兒呢?”
這一想,秋婉也覺得有幾分道理,拉著白荷又要往王姨家中去。
“娘娘,王上都說了,您不能在外頭亂跑。”她確實心急,也顧不上說錯了話。
好在秋婉并不計較,只一個勁往前:“不行,我得去看看,這王姨不像是這么容易放棄的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