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婉聽著連連點頭:“也對,總不可能大活人平空消失了罷。”
說到這里,又覺得更加奇怪:“既然鄰居都看見了,那她能去哪兒呢?為什么后來再去就在沒見到人了?”
這一連串詢問只叫白荷也摸不著頭腦,只晃著腦袋道:“別想了,娘娘,咱們哪里管的了這些事吶。”
話雖如此,可秋婉越想越是奇怪,總覺得這事沒有那么簡單,她雖然養在深宮,可卻十分體恤民情。
想著若是真有冤屈,那家人往后的日子也確實難過。
畢竟失去家人的苦她比任何人都懂的更深。
一念想罷,她換了清爽的衣裳,又獨身下樓,白荷只跟在她后頭,以往秋婉要去外頭閑逛罷了。
只一面走著又一面道:“娘娘,咱要不要和王上說一聲啊?”
秦幕恩連日奔波也確實疲憊,這會兒還和嚴安在房中商量公事,秋婉想了一想只擺擺手道:“不是什么大事,不必說了,叫他無故擔心。”
說著又轉頭往前看去,但見街道繁華,一片熱鬧,也是叫人心情極好。
路上頭的小吃也特別多,還有手藝人吹著糖絲卷起來的各式花樣,她買了一路,著實挑的歡快。
不多時間,兩人便已經走到了白日里老婦人跪著的地方,這會兒這里也已經成了鬧市,秋婉在路旁一個攤販處站定,只聽著他同旁邊的人正在說著今日的事。
“唉,都好幾天了,對街王姨嘛,命真苦啊。”
另一個也道:“是啊,可這都是什么事兒,人家閨女總不會真的就這么沒了吧?”
聽著兩人說得興起,秋婉只忍不住插嘴道:“你們說的可是今天跪地申冤的那個婦人?”
攤販倒也熱情:“是啊,姑娘您一看就是外地人,咱這本城的都知道這事,我和她還是鄰居吶。”
秋婉笑道:“你總不會是告訴她女兒在素花樓里的鄰居罷。”
后者連連擺手:“那是她對門,我可不去那些地方。”
秋婉心下會意,買了東西又佯裝無意打聽道:“我瞧著王姨辛苦,想去看看她吶。”
“噢,那你去吧,就順著這路往前走。”攤販指著路,秋婉連聲謝過,便又帶著白荷往里頭去。
穿過這條巷道,街角盡頭一棟屋子就是王姨所在。
瞧她關門閉戶,顯然并不待見外人。
白荷瞧著天色不早,街道里頭也沒啥人,心里頭不由得有些犯怵,勸著秋婉道:“娘娘,這地方太黑了,咱們還是回去罷。”
“那不行,來都來了,進去看看。”
她走到門旁,敲了幾聲,見無人應答,又透過院墻往里探去,只見庭院黑黑,屋里也是一盞燭火都沒見到。
那婦人,好似并不在家。
秋婉正自遺憾,卻忽然聽到身后傳來一陣動靜,回頭一看,一個男人站在門口探頭探腦的正往這看。
一見到他,秋婉便知道這就是那個告訴婦人她女兒去處的鄰居。
便只上前盈盈一禮:“先生好,請問您知道王姨去哪兒了么?”
他搖搖頭,又打量了秋婉一眼:“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