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不知道,還更輕快。
想了想,便又抬頭看向對方:“這些事兒,你藏在心里便好,若是和慶國有關的,不告之于我,卻也無妨。”
后者了然,也清楚她的心思,便只笑了一笑:“我與你之間卻也沒什么好要隱瞞的,只這番去,將一切說給你聽,好叫你心中落個安穩罷了。”說著話又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龐:“婉兒的心思本王都明白。”
四目相對,彼此的心意仿佛已終于坦誠,秋婉覺得心內松快,面上便又掛上了柔柔笑意。
這回程路上倒是十分順利,可再見著外頭的風景,秋婉的心頭卻已經有了不一樣的感受。
離開這處的時候,巫崖州的霜凍還不比此前這般厲害,如今卻只有寒風呼嘯,寒意入骨。
直到了午時,那外頭的霜凍也沒有融化的跡象,終于又到了客棧門前,秋婉抬眸往上,卻見白荷同陳公公一行人已經等在了門口。
后者見她更是心急的紅了眼眶,立時上前瞧著秋婉,忍不住道:“娘娘,你可又瘦了好多。”想來這一路上白荷也頗為自責,畢竟自己是秋婉的隨身婢子,這一路來卻沒能將她好生照料。
“這一路去啊,可有意思了,況且我身上的蠱毒也已經拿去,現在倒是覺得身子輕快無比。”
聽她如此說,白荷卻又放松了心思,點點頭道“那便好,瞧著娘娘安然無恙,婢子也就放心了。”
秋晚聽著,柔柔一笑,牽過她的手道:“沒事兒,來呀,我把這一路遇到的有趣事兒,講來給你聽聽。”兩人說著話,房內倒是歡聲笑語不斷,秦幕恩幾人自她門前走過,聽著卻也忍不住掛上一抹微笑。
旋即轉身進了旁側的房中。
“那邊的事兒怎么樣了?”他說著話,轉頭看向一旁的陳公公。
后者上前一步,神色肅然,壓低了聲音道“密函我們已經收到了,好似慶國和衛國確實談了一樁買賣,但這事兒和游騎那邊仿佛有關。”
“游騎?”秦幕恩聽著略一蹙眉:“如今元國和游騎已經算是盟友,慶國和游騎卻還有些齟齬。”
這事他卻已經表明了態度,兩方的事情他并不打算插手,但如今,慶國和衛國有了動作,秦幕恩卻心下驚疑,想了一想才道:“慶國是有意和游騎交好還是,”說著話,伸手做了一個抹脖的動作。
兩人會意,一旁的嚴安又上前一步道:“這事兒暫時不清楚,李懷景那邊并沒有任何動作,不過拒微臣揣測,衛國對游騎一向沒有什么好的看法。”
“如若慶衛真的聯手,那對游騎來說未必會是個好消息。”
秦幕恩聽罷略略點頭,只吹著眼前清茶,緩緩送到唇邊,輕抿一口才道:“游騎大君那邊知道這事兒嗎?”
“應當不知道,咱們這是密函,那方的探子已經撤了,再待下去恐怕也會暴露。”
“我知道了。”秦幕恩點點頭,放下茶盞,:“慶衛相聯,還牽扯到游騎,這不是小事,我得親自過去走一走,探探情況。”
兩人聽著又互相對了個眼色,顯然有些許擔憂,那嚴安只壓低了聲音又道:“王上,您要是去的話,是不是得先給衛國遞個信兒。”
“不必。”秦幕恩蹙眉,心中已然有了謀算:“這次只當做是去他衛國走一走,看看不同風光,事情未定之前,莫要驚動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