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點點頭,不知所以。
只瞧著秦幕恩出去,跟著嚴安進了一邊的屋子。
二人將門鎖好確認四下無人,這才在桌前坐下。
嚴安從袖中拿出一樣東西,卻是只有拇指般大小的一截密函。
稍稍打開,給秦幕恩過目,后者蹙眉,看了一眼之后又將它扔到燭苗之上,稍許便燃做一團灰燼。
而后想了一想,才道:“消息無誤,他也動身了。”
嚴安點點頭:“正是,李懷景之前已經來過一次衛國,這次來莫不是和衛王又有了什么新的盤算?”
秦幕恩沉眸:“他帶了哪些人去?”
向來,若是有國事要商量,文武大臣左膀右臂自然也是也是要帶上幾個。
可那嚴安卻是搖了搖頭,又壓低了聲音道:“除了些侍衛,我聽說只帶了一個女人。”
“女人?”秦幕恩聽著一愣,忽然又想起那時去慶國在他殿上見到的合窈。
但對她印象卻不太深,只又轉向嚴安:“是之前他那個寵妾?”
嚴安點點頭:“應該是,但只帶女人不帶大臣,這番來衛國,難道只是尋常觀光玩耍罷了?”
可他想想又覺得不大可能,這李懷景的心思卻也有些深了。
“他行事謹慎,頗有城府,越是如此才越是蹊蹺。”秦幕恩說著話卻又搖了搖頭:“他要去洛城,那咱們也得收拾著動身,趕在他之前先去摸摸清楚。”
“叫那邊跟緊了,李懷景每時每刻的動向都要叫我知道。”他說著話說舒展身體。
嚴安看著他又似是有話要說。
后者瞧見只冷了冷聲調:“有話便講,不要吞吞吐吐。”
“是,主子,咱們這次去難免會和那李懷景撞個正面,可娘娘也在,這事兒要不要同她先知會一聲,免得鬧了誤會。”
“有什么誤會,”秦幕恩說著站起身來聲調冷然:“她是本王的女人,也是元國的人,和那個李懷景早也不該有什么關系。”
話雖如此,嚴安聽著也連連點頭,但心里頭卻絕非如此想。
秦幕恩說罷袍袖一甩,徑直出門。
再又回到房內,見了秋婉,想起嚴安剛剛說的那番話,心里頭卻也生出了幾分疑思。
可這樣的話,他卻又不想去問。
畢竟之前秋婉也已經說的明白,元國同慶國之間的事情,她并不想插手。
只要元國不同衛國聯手去欺負慶國,對于秋婉而言,就已經覺得足夠。
她一生所求,卻也只如此,但只要慶國平平安安,李懷景也跟著平平安安,她的心你才能落個安定。
這番心思,秦幕恩了然,卻也一直如此去做,但如今李懷景的心思卻叫他有幾分摸不清楚。
“婉兒,”他開口,瞧著秋婉眼神單純又如此清澈,想了一想,卻還是把話給壓了回去:“沒事兒,早些休息吧,咱們明日一早動身,往洛城去。”
說著話,又合身躺下,心底里卻是思緒繁雜。
次日一早,嚴安備好馬車,三人便徑直動身往洛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