拗不過她,一行人又旋即起身離開了桂花樓,就近找了一處酒肆,得了個偌大的包間。
只待了秋婉拽著合窈去外頭選菜的時候,李懷景才又看向秦幕恩,幽幽道:“你怎么會來這里?”
“這話或許該我問你。”
秦幕恩說著好整以暇的在桌前坐下:“待會兒你可以問問婉兒,我們是怎么來這里的。”
若在王城相見,彼此都是君王,行事分寸,氣度拿捏,總要有個講究。
可眼下在這絲毫不受管束的衛國,又在這尋常百姓的酒肆之間,彼此都好似放飛了自我,這一開口竟然有些隱約斗氣的感覺。
嚴安在一旁聽著,只覺得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只好閉了嘴,焦灼的看向門外,只盼著秋婉和合窈早些進來。
而此時,那兩人正在外頭選菜選的飛起。
在衛國見了來自慶國家鄉的人,秋婉的心情自然很好,也根本不會去想這背后的蹊蹺。
只一面挑挑揀揀,一面又道:“合窈姐姐,你和哥哥怎么會來這兒,也是微服私巡嗎?”
“微服出巡?”合窈聽罷掩面一笑:“你什么時候見過你哥哥還會微服出巡的。”
這話說的有理,秋婉卻更是驚異,只轉頭又看著合窈:“那你和哥哥帶了那么些人來,只為來到衛國瞧瞧風光不成?”
瞧她單純,合窈只搖了搖頭又道:“那你怎么會來這兒呢?”
“我就是來微服私巡的呀。”
合窈聽著笑的沒岔過氣去,只同她細細選了幾道菜,又轉身往包間走去,到了門口才又想起一件事兒來,只回頭看著秋婉:“剛剛倒要謝謝你了,若不是你,那李懷景做事兒還當真是沒個分寸了。”
她說這話,顯然心中是有所芥蒂,秋婉聽罷,只又默默的瞅了她一眼,才道:“哥哥一直都這樣嗎?”
合窈不知如何做答,只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卻聽著秋婉繼續又道:“哥哥這樣,合窈姐姐的心里應該很難受吧。”
“習慣便也就好了,倒是婉兒你呀,要是現在抓住了元王的心,那還得想些法子,要一直穩穩的抓著才行,有些時候光是抓著一個人的心卻也是不夠的。”
可她知道自己眼下雖然同秋婉說了這些許,可對方顯然也是聽不進去的,又或者根本不懂。
雖然秋婉之前也經歷了那些,有些東西并卻也似懂非懂,但至少眼下秦幕恩的整顆心似乎只在她這里。
一念想過,再瞧著合窈,不知怎的心底里忽然有了一股脾氣。
進門的時候瞧了李懷景一眼,竟然恨恨的瞪著他,好似十分生氣。
李懷景不知所以,但拿眼前的妹妹確實也沒有絲毫辦法,只著實無奈,又抬起頭看著她道:“怎么了?誰又惹你不高興了。”
秋婉轉身在他身側坐下,又瞧著李懷景道:“哥哥,我原先并不知道你是這樣的人。”
后者這才反應過來,卻原來還是為了之前在桂花樓一事,便只好道:“事情并非如你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