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說著話,便將同郁小姐偶遇的整件事情說了出來,末了才又看向秋婉:“說來你同她倒也算有緣,竟然之前就曾見過。”
秋婉點點頭,說到那郁小姐,似乎并沒有什么好臉色:“我同她才沒有什么緣呢,她搶了我的衣裳,如今又對著哥哥做出這樣有失分寸的事來,叫合窈姐姐難堪。”
只如此一說,李懷景才又抬頭看向合窈,后者只靜靜坐著,卻未發一言。
而此刻坐在一旁的秦幕恩瞧這幾人爭執,只又一人待在一旁,似乎并不打算參與。
李懷景見他如此,心中卻忽然有了考量,只又看向秋婉,疑惑道:“你怎么會來衛國?”
話到重點,這問題合窈之前也曾問過,秋婉不知所以,只又兀自挽緊了李懷景的胳膊,親昵道:“秦幕恩帶我出來的,咱們出來微服私巡,可不僅僅是衛國,還去了好多地方呢。”
說著絮絮叨叨將她這一路遭遇都盡數講了出來,直到這一桌的熱菜上齊,還未結束。
秦幕恩也著實聽不下去,才出聲制止道:“吃吧,都涼了。”
李懷景只抬眸冷冷的看他一眼又轉向秋婉:“蠱毒?你怎么會中那東西?”
他雖不曾涉獵江湖,但這些東西多少也曾聽過一些,可是秋婉常年待在宮中又如何同這些東西會有遭遇。
至此一想便也覺得有幾分蹊蹺。
而秋婉許久不曾見到李懷景,此刻又是在王城之外,話語之間不需有過分拘束,便也樂得自在。
只絮絮叨叨的便又將秦幕恩同冷晴還有冷無寧之間的恩怨糾葛,盡數講了出來。
只越說到最后,李懷景的面色越黑,對坐的秦幕恩低頭飲酒,不發一言。
“看來婉兒還多少是受了一些委屈。”
“可婉兒能見到哥哥,那些委屈如今看來也算不得什么。”秋婉說著,抬起腦袋,定定地瞧著眼前人:“哥哥怎么會來這里?”
李懷景低頭又瞧向對側的秦幕恩:“我怎么會來,他想必知道。”
說著沉眸一笑:“既然你都到了這里,明日大司丞設宴,你可要一定去。”
聽到他開口相邀,秦幕恩反倒有幾分疑惑,畢竟這大司丞設宴應當是在王城之外,同李懷景等人私下先一步接觸。
他帶著自己去又是為何?
秦幕恩捉摸不透,而一旁的嚴安知道他心中糾葛,只立時起身一拱手道:“謝慶王相邀,明日我們確實可以一同前往,只不過,”
說著話又皺了皺眉:“此次我與大人出來,并未知會衛王,如此貿然卻不知道會不會不大合適。”
“合適。”李懷景抬頭,靜靜的看著秦幕恩,忽而垂眸,眼底掠過一絲冷冷笑意:“你來了這里,想必我身邊也有你眼線。”
這話一出,秋婉立時凝眸,轉向秦幕恩。
她并非傻子,這三言二語之間,話中所言,她自然能夠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