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婉說著,心內一緊,畢竟若只是惠貴妃誤會卻也還好,但若叫她去了秦幕恩耳旁吹風,還真以為自己對惠貴妃有意見,不肯好生對待這場百日宴。
畢竟自己向來也是表現的我行我素,過于任性,即便是秦幕恩不會責怪自己,但想來這事兒若是落了口實,肯定也會叫他真這么以為,難免心中多想。
只搖了搖頭道:“不行,我還得再去柳嬪那兒同她說道說道,瞧瞧她那頭可有什么好法子沒。”
說著話,稍作準備便要往柳嬪殿內去,卻見著她也兀自忙活,瞧了秋婉一來,還面色深沉,滿心憂慮的樣子便又打趣著道:“什么事兒叫你急成這樣,瞧這一臉不開心的樣子。”
“還能是什么事兒,不就是那百日宴備禮的事兒。”
“唉,這事可也叫我頭疼的緊,如今時間太短,我可也拿不出什么像樣的東西。”說著話又拍了拍秋婉的手背:“我這宮里頭的銀兩可以不夠她如此揮霍的,上次那份大禮可叫我心頭吃疼的緊。”
秋婉聽著便又笑了出來:“那能怎么辦,這該要準備的還不是得準備。”
“也是啊。”柳嬪說著便兀自往屋內走去,稍一會兒便拿出一個漆成木槿色的鏤花匣子笑著道:“瞧瞧,這就是我準備的,也算是上了心了。”
秋婉打眼一瞧,卻由不得眼前一亮,這柳嬪果然是別出心裁,卻也沒送那些落于俗套的金銀首飾之類,反倒是用珠玉串聯,做了個款式精巧的小衣裳。
乍眼看去便叫她心頭都生出了幾分喜愛。
“這模樣倒當真討巧,不過這么短的時間,姐姐是怎么趕出來的?若是有這樣的能人巧匠,我可得向姐姐借來一用。”
“什么能人巧匠呀,這可是我喚了宮中婢子一道,連夜裁剪出來的,瞧著這些鉤花還沒收拾的利索呢,不過有了個樣式罷了。”
秋婉聽罷,再又細細一看,果然如柳嬪所言,這衣服上頭的珠玉,也不過是堪堪擺放其中做了個樣式,稍一旋動,那些東西便又自衣裳上滾落下來,只余下一片還未來得及剪裁縫合的布料子。
“你給瞧瞧,這東西可拿得出手,若是行的話,我這兩日可要好生的準備,將它給趕工出來,免得誤了百日宴。”
“我瞧著可以,至少也算是姐姐一片心意。”秋婉瞧她如此心中卻有一念閃過,又立時道:“得虧是來姐姐這兒走了一遭,卻叫我心頭也有了主意。”
說著話又同柳嬪嬉笑幾句,隨即轉身回了梨月殿,吩咐白荷去準備著兩個軟墊,再挑些上好的料子。
“咱們呀,就給小公主送一雙我親手繡制的暖鞋兒,如今入冬,她也正巧用得上。”
“這主意倒是不錯。”白荷聽著也眼前一亮,立時道:“娘娘稍等,我這就去尋尋料子。”
說著話,轉身出門,一個時辰后才捧著一堆東西又回了梨月殿內,徑直在床桌上將東西一字擺開,只與千果兩人站在一旁,由著秋婉挑選。
這墊兒倒是沒什么好說,畢竟公主年歲還小,也不會下地走路,只挑著暖和舒適的便可。
只是料子卻要十分考究,尤其是那顏色款式,卻不能落了俗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