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柳嬪待我向來不薄,阿蘇藍也曾替我解過難堪,如今不過是一并尋個樂子,絕不能叫有心人利用,反而離間了彼此。”說著話,只揮揮手:“莫要再講,且隨我去慎刑司一道提人。”
白荷見狀,也屬實無奈,只得隨了秋婉一并往慎刑司去。
入宮這許久,秋婉卻是第一遭來慎刑司,往前只聽說這里頭十分嚇人,凡是進來的人就沒有一個能活著出去的。
其中酷刑折磨更是她想都不敢想,只盼望著柳嬪和阿蘇藍還未等提審,還不至于受這苦難。
待她匆匆趕到牢門之前,便見著兩人蜷縮在角落當中,看樣子雖是狼狽了一些,但精神卻還算好。
“柳嬪,阿蘇藍。”聽了她的聲音,兩人這才睜開眼,一見得秋婉安然無恙,便又齊齊松了口氣。
立時來到門口看著她道:“你怎么來了,這身子未愈,跑來這樣的地方可不是沾染了晦氣。”
“都這個時候了,還說這些做什么。”秋婉說著:“這事與你二人無關,我自然來要帶你們出去。”
聽了這話,柳嬪卻忍不住眼眶泛紅:“瞧瞧,你都這個時候了還惦記著我們。”
只這么一想,又道:“我總覺得昨日你的事情并不尋常,這背后恐怕還有人在搗鬼。”
“我自然也知道,我來找你們可也是為了這事。”說著話,便又揮手叫那侍衛放人,待到一行三人出來,見著彼此竟然有種恍然新生的錯覺。
便連阿蘇藍都忍不住哭了出來:“這慎刑司的當真是嚇人,在那里待了一晚上,我還以為自己都見不到往后的太陽了。”
柳嬪聽了便又拍了拍她的肩膀,好生安慰:“瞎說什么傻話呢。”說著又一咬牙:“這背后人恐怕也就是算準了這一點,想要拿捏了我們,好在秋婉無事,這若是有事的話,你我三人恐怕都落了別人的套子,這一來可叫背后人逍遙的緊。”
“可卻也不能讓她如此逍遙,好在是我命大,躲過的這一劫。”秋婉說著,卻依然覺得心底陣陣拔涼。
一行三人往外,徑直來到了梨月殿內,廚下備了好湯好菜端了上來,便是一夜之間,這柳嬪和阿蘇藍好似餓了幾年一般,吃起來倒是狼狽的緊。
秋婉見狀卻忍不住心頭一緊。
“瞧瞧,這若不是咱們仨還有福氣在,那人指不定現在這會好酒好菜的吃著笑著呢。”柳嬪聽罷,這才抬起頭來:“昨日事情緊急又發生的突然,我卻也無心去查,不過你當時蹲在池子旁邊的時候,我確實見到你身后似乎有動靜,只那枝葉錯落抖動,卻也沒有瞧個分明。”
這么說著話,兩人眉頭一蹙,阿蘇藍又忽然道:“那林子都是許久未有人去的地方,便是若真有人藏在了那處,定然會留下痕跡,只不過隔了一夜,卻不知還有沒有線索留下?”
“若真有人去,她自然是跑不脫的。”秋婉說著又抬起頭來:“王上昨夜里已經命了侍衛嚴防死守那一整片園子,到現在都不會有任何人進去,聽說這事兒也已經讓嚴大人去查了,我相信很快便會有個交代。”
說到這里,秋婉卻有有些好奇,想要知道現在嚴安在那密林當中又是否獲得了什么新的線索。
只此一念閃過,便又轉向柳嬪同阿蘇藍:“你們兩個快回去,好好休息一下,這事兒也不必放在心上。”
同二人告別之后,她便又喚了白荷,徑直往昨日的密林當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