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搖搖頭:“應當不會有錯,我只瞧著您帶回來的那幾匹,同這個樣子就差不太離。”
這話倒也叫千果在一旁連連附和,秋婉聽了便又立即起身,拿著這布料同自己選來的那幾匹做了個對比,乍眼看上去確實完全一樣。
下層都是棉質的厚實料子,上層卻是水波的順滑綢緞。
只一念閃過,便又立時道:“走,隨我去制衣司走一遭。”
幾人來到了制衣司門外,徑直便往后殿的登記房內去。
見了她來,大司使也是表現的十分客氣,畢竟這事兒鬧得轟轟烈烈,如今宮中也都知道王上定然是站在的昭妃這邊,對于秋婉,他自然也不敢怠慢。
便只連忙道:“昭妃娘娘大駕光臨,可是還有新看中的料子要拿。”
“不是,你將這些時日取料子的登記簿拿出來我看一下。”
“好勒。”薄子呈上,秋婉迅即翻開,一頁一頁的看過去,又對比了眼前布料的名字,不消半個時辰,視線便鎖定在了幾人身上。
顯然,這批料子倒是很受歡迎,柳嬪和阿蘇藍各自拿了一匹,惠貴妃徐美人還有旁的的妃嬪也都拿了一匹過去。
但那些人自然不會被秋婉注意,只有惠貴妃和徐美人這兩人,卻叫她心頭一緊。
只又將本子合上,轉身道:“我來找你的事兒,不許同任何人講,但凡有走漏絲毫風聲。”
她說著話,語調里已經帶上了幾分威脅。制衣司大使連忙點頭:“娘娘放心,這事我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
秋婉聽著又吩咐白荷在兜中取出幾件銀錢且當做是賞賜,后者興高采烈的接下,一行人這才緩緩離去。
“娘娘,您瞧著這人會是誰呢?”
秋婉聽著眉頭緊鎖:“現在還說不準,不過我覺得她倒是有些大意了,你想想看啊,這事兒她竟然敢親手出來做,可見原先跟我跟到那里本身卻不是為了害我而去,只不過恰巧拿了機會才下此黑手。”
“所以她的準備并不齊全。”秋婉說著話又悠然一笑:“這倒是給我的機會,對方如今想逃也是逃不掉的。”
一行人得了這個重要線索,便有徑直往梨月殿去。
入夜,秋婉在園中兀自走動,心底里盤算著白日來收獲的這些信息,許多個念頭一并浮現,卻叫她每每想起也覺得心驚。
這王城之中竟然有恨她到如此地步的人,瞧著惡念不過一時興起,卻竟然毫不猶豫的就對自己下了黑手。
可見,往前對她的恨意也不是一天兩天。
她正在沉思之時,卻絲毫未有注意到身后的人影靠近,只等到秦幕恩開口,秋婉才被嚇了個激靈,立時轉過身去:“王上。”
“怎么了?想事情想的這么入迷。”秦幕恩說著走上前來,伸手撫了撫她的側顏,又道:“不錯,看樣子身體已經好了大半。”
“是,幸好我這命不該絕,不然的話哪里還能站到這兒同王上絮叨呢。”
“聽嚴安說你今天又去了那林子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