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似乎也沒有要讓秋婉進去的意思,但見著她如此,秋婉卻也并不在意。
只繼續道:“前些日子,我出的那事,想必姐姐也知道了吧。”
她說了這話,眼睛一直盯在徐美人的面上,可瞧著對方面色淡定又好似從容:“知道,這事兒我聽說了,妹妹命大,好福分。”
“不知道姐姐可有什么發現要同我講講?”
“你這話什么意思?”徐美人面色一冷,又看向秋婉:“這事與我有什么關系?我哪里能有什么發現。”
“姐姐別慌,我也不過是問問。”她說著話緩步往內,也不管徐美人的攔阻,只定睛瞧了瞧里頭的布置,好似一切正常,又道:“那天晚上,不知道姐姐在哪里呢?”
“自然是在宮中繡花賞月,你那些勞什子的事兒可和我一點關系都沒。”說著話徐美人面上已經顯出了幾分不耐煩:“要是沒什么事兒還請妹妹早些回去,我乏了,要休息。”
見她如此秋婉也不便繼續待著,于是點點頭道:“好,那姐姐忙著歇息,我先走了。”
在瞧著秋婉離去之后,徐美人身邊的婢子卻忍不住擦了擦額上細汗,立時上到前來:“娘娘,這昭妃該不會是發現了什么罷?”
徐美人蹙眉,又搖了搖頭:“不可能,我已經派人去打探過了,只說是知道有人去過那林子,但究竟是誰,到現在也沒個頭緒,咱們千萬莫要自亂了陣腳。”
她說著話,心底里卻已經有些慌了,當時那一遭也不過是臨時起意,并未有布置的周全,本來以為以秋婉當時的狀態,落水之后定然不會有命再活著回來,卻沒成想她的婢子倒是忠心耿耿,竟然生生將秋婉從鬼門關給撈了過來。
這樣一來,徐美人自然有些忐忑,只又搖了搖頭道:“這事兒便只當沒發生過,往后在我宮中絕不許再提。”
“是,婢子知道。”徐美人瞧了她一眼,心里頭卻依然定不下神來,只反復想著自己那一日應當沒有留下任何把柄才對,這時卻又回頭看向婢子:“那衣裳都燒了嗎?”
“都燒了,照娘娘的吩咐去做,那晚上帶出去的東西,如今這宮里頭可一個都不剩了。”
“那便好。”徐美人想著又略一蹙眉:“那余下的料子也一并燒了,莫要留下一點痕跡,這事兒任由他們去查,咱們盡管守口如瓶,誰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說著話,心里頭才稍微安定一些。
而此刻,秋婉隨白荷在回程的路上,卻忍不住泛起了嘀咕,只聽著白荷道:“娘娘,您覺著徐美人剛剛那番表現可算是正常。”
秋婉想了一想卻點了點頭:“這事兒若真不是她做的,我貿然上門自然會引起她的反感,她若是對我客客氣氣,反正要叫我覺出幾絲疑慮。”
可說著又搖了搖頭:“但這也說明不了什么,徐美人這樣的人精于心計,咱們單憑幾句話就想要摸個虛實也不大可能。”
可這話卻又叫白荷有點不懂:“那咱們此番去不就算是打草驚蛇?”
“當然不。”秋婉說著卻又笑了起來:“咱們過去就是要給她提個醒,這人一旦急了,便會做出一些有失分寸的事情,你想想看,這事兒若真是她做的,她首先得要怎樣?”
白荷皺著眉頭卻好似沒懂,秋婉便又繼續:“她自然是要銷毀證據,不叫我們能查出端倪,可若是如此,不就正好坐實了她心中有鬼,且就由著她去吧,我倒要看看這徐美人有幾分能耐,這事兒是她又或是惠貴妃,很快便會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