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兒秦幕恩對徐美人卻好似縱容,不然也灌不出她這樣的性子,只不料幾年之后,他的身邊有了自己,徐美人從此以后也只能淪為過客。
在他眼中可是已經沒有了半分存在感。
一念及此,秋婉又想到合窈對自己說的那些,心底里忽然有了些揣測,隱約有些不安,只瞧著身旁人忍不住蜷起了身子。
仿佛感知到了秋婉的情緒變化,秦幕恩才又轉過頭來:“你覺得本王太冷漠了,是嗎?”
“婉兒不敢如此想,只不過向來君王身側美人成群,若真有一日我也犯了同樣的事兒,你是不是也會這樣待我?”
秦幕恩聽著卻笑了:“若真有一日,你會因為嫉恨而下此黑手,大概,”他說著話皺了皺眉,心里頭卻忽然覺得有些煩躁,只揮了揮手:“莫須有的事情不要憑空揣測。”
秋婉見狀只立時道:“王上放心,臣妾可也不是那樣的人。”
說著話卻又沉默了。
“婉兒,你在本王心中有多重要,你自己應當知道。”
“是。”秋婉聽著也點了點頭,至少眼下她在秦幕恩身前沒有絲毫拘束,可不就是因為仗著他對自己寵溺,甚至也可用縱容二字來形容。
往后的事情,現在多想也不過是徒增煩惱。
兩人想著,心思各異,便也沒有就著這個話題繼續。
只等到次日午時之后,秦幕恩下了早朝又用過午膳,才又到了梨月殿內。
他的身后還跟著浩浩蕩蕩的一群人,陳公公和嚴安自然也跟隨在側。
秋婉見狀卻由不得一笑:“這倒是好大的陣仗,待會兒徐美人見了,還指不定要嚇成怎樣。”
“可我卻不是為了嚇她。”秦幕恩說著,伸手拍了拍秋婉的腦袋:“你心中十分篤定,本王才愿意隨你去走一遭,若這事有了亂子,你可也是要受罰的。”
“臣妾知道。”秋婉說著又揮了揮手,喚過白荷千果,沉聲道:“走吧,也不必等了,這事如果不是她做的,我在這宮中可也想不出第二個能做這事的人。”
說著話,一行人移步去徐美人殿中,這還沒到她正殿店口,動靜便已經傳到了殿內。
那一旁的婢子聽的響動忙匆匆上前,到了徐美人身側:“娘娘,大事不好了,我瞧著王上和昭妃領了一群人,好像正往咱們這兒來。”
徐美人聽罷,心中一緊,立時站起身道:“你可有看的真切?”
“假不了,他們這會兒應該都到門口了。”正說著話,殿外通報聲傳來,徐美人頓住,額間已是冷汗涔涔。
她知道這無事不登三寶殿,若是秦幕恩都來了,恐怕也已經是拿到了自己的把柄。
可她細心一想,所有的證據都被自己燒毀了,照理來說不應該還有什么風聲能往外透去。
只想了一想,又緩下心神,叮囑著婢子道:“莫要自亂陣腳,他們來也許只是詐一詐,咱們可穩著些。”
說著話,心里頭卻還是有些疑惑,這宮中許多人為什么單單就挑了她這處來,可依著秋婉的性子,平日的表現更是蠢不可及,端的一個被寵壞的公主,她就不信對方還真能拿捏到自己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