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段時間她沒有再關注這后院的事情,卻見著張鐮的心態仿佛有了變化。
后者聽她這樣講只略一拱手:“娘娘對奴才好,奴才的身子自然也越養越好。”
“是么?”秋婉說著轉過身去,又往白荷幾人的方向瞧了一眼,才道:“你同白荷是什么情況?”
張鐮聞言一驚。
在這后宮之中,若是殿內的奴才私會那是要殺頭的大罪,搞不好還會牽連到主子。
瞧秋婉忽然這樣問,自然不敢應答,慌忙搖頭道:“奴才和白荷什么事都沒有。”
他越是如此,秋婉越是驚異,不過對于這件事她卻一時也拿不定主意,要說棒打鴛鴦,她做不出手,況且也許兩人只是因為在這宮中寂寞,彼此又來自于慶國,索性走的近了一些,但也不能妄加揣測。
只想著這些,又擺了擺手:“你們行事自有分寸便好,我卻也并不是來指責你的。”
說著話又垂眸看向跪在地上的男人,想著他這一路來為自己付出的也確實不少,況且先前在冷宮,若不是因為有張鐮,自己這條命恐怕也挨不到現在。
只又道:“你護駕有功,本宮自然也不會指責你,行事說話,你有個度便好。”
說著話,轉身要走,卻忽然聽到張鐮在身后一句娘娘又將她喊住,秋婉不解,又轉過身去,但見著張鐮依然跪在地上,只抬起頭,眸光卻很是清亮:“娘娘可有見過慶王。”
聽他這樣問,秋婉心頭卻是感慨,沒有想到過了這么長時間,張鐮的心底里卻一心還向著李懷景,只此一念閃過,又有幾分唏噓。
她只點了點頭,卻沒有多說,畢竟隨秦幕恩一道,卻在衛國碰見李懷景的事情乃是機密,也不便外傳。
只淡淡道:“李懷景很好,他身邊也自然會有別的侍衛好生看護,你如今留在了元國,慶國的事情,也不必再多問。”
秋婉知道李懷景一開始把他送進來,或許還盼著張鐮能起些耳目的作用,不過后來發覺這與自己本身牽連太過密切,唯恐殃及池魚,所以,張鐮便徹徹底底的只淪為了她的隨從。
想來對方的心里自然也有不甘,不過相比較這些,保全性命和名聲自然才是更重要的事兒。
張鐮了解,便也不再多問,只拱了拱手:“奴才知道,奴才定當盡心竭力,維護娘娘。”
秋婉點點頭也不再多說,只轉身到了殿內,又沖白荷揮了揮手:“隨我去柳嬪那兒走一遭。”
她心里頭煩悶,也知道阿蘇藍的事情牽連甚廣,更不想因為這些她無力去改變的事兒,而影響到了幾個姐妹之間的情誼。
畢竟細細想來,阿蘇藍待她也不薄,若因為這件事兒而與自己產生了齟齬,秋婉的心內自然是不甘的。
到了柳嬪殿內,兩人合身而坐,但接著秋婉一言不發,柳嬪必也有幾分不解:“我瞧妹妹又是懷著事兒來的,這怎么了,不如說出來姐姐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