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婉搖了搖頭,嘆口氣道:“還能是什么事兒,你先前說的那個消息,我如今也已經去王上那頭證實了,只不過這男人之間爭權奪勢,又豈是我后宮女子能干預得了的,只盼著阿蘇藍妹妹不要往心里頭去才好。”
柳嬪如何聰慧,聽著秋婉忽然同自己說這些,又特意來了自己殿內,當即心里有底,只揮了揮手,喚過婢子,囑咐了一番,隨后才道:“我先前說有空咱三個還得聚上一聚,今兒個天色不錯,你又恰好在這里,不過稍等片刻,叫阿蘇藍一塊兒來,咱們互相交個底兒,這事兒卻也是不存在的。”
聽她這樣說,秋婉便又放下心來,不過心里頭卻依然有些忐忑,只不知道見了阿蘇藍,情況卻是否如她所料的那般尷尬。
只不過半個時辰過去,婢子那邊便有來報,說阿蘇藍稍加收拾,待會兒就過來。
柳嬪聽罷又點了點頭:“吩咐廚下做幾個好菜,今兒個就在我殿內用了午膳再說。”
說完又轉向秋婉:“你也不必多想,這外頭的事兒自然是幾個王上間各有定斷,大國聯手,你我幾個后宮妃嬪哪里說的上話,況且前朝政事,女子也不敢插手,這道理阿蘇藍應當是懂的。”
秋婉點點頭,聽她這樣一說,心緒也平緩了不少,便待著不多時,阿蘇藍領了婢子款款前來,瞧模樣倒依然是顏笑艷艷,似乎并未有什么心結。
只見了柳嬪,又見了秋婉,好似同從前無異:“二位姐姐,今日的可又是什么日子,恰好來聚上一聚。”
說著又瞧了秋婉一眼笑著道:“不過今天可不能喝酒了。”
“那是自然。”三人說著話又坐下閑聊稍許,柳嬪眼珠一轉便又道:“最近幾日,我瞧王上倒是忙的很,也不知道前頭是出了什么大事,上次一打眼見他走這邊來卻是滿臉霧氣,黑沉沉的,倒是叫人無端覺得害怕。”
秋婉聽著卻也做不到像柳嬪那般言笑自如,只附和著點了點頭,又抬眸看向阿蘇藍。
后者心中自然明白,近來前朝究竟發生了什么,只不過愿不愿接這個話茬,卻也未必。
她若一味只是逃避,秋婉心里頭自然還是會有擔心,畢竟話不挑明就永遠不知道對方心里究竟是做如何想。
這話之后阿蘇藍想了一想,眸色一沉才又接話道:“想必王上是在為游騎的事兒煩惱呢。”
見她主動說起這事兒,柳嬪和秋婉對望了一眼,心內都由不得松了口氣,便聽著阿索蘭又道:“游騎那邊好似受了些亂子。”
說著話又轉向秋婉:“說是慶國和衛國聯手,便是叫游騎苦不堪言,想要向王上借兵,但是這邊卻好像也沒什么動靜。”
她雖然處在深宮,但同游騎那邊似乎仍有往來,這些事兒,秋婉自然也不便多問,雖然明面上宮內并不讓這樣做,但有些事兒卻也是防不勝防,秦幕恩若是知道都沒有多難,自己更談不上指點。
只聽著她這般說,才又道:“還有這回事兒,這慶國和尤其怎么會有齟齬?”
“誰知道呢。”阿蘇藍說著搖了搖頭:“大約兩方本身就有些爭執,現在不過是亂子鬧得大了些,但這些事兒我們處在后宮當中,又哪里管得了許多。”
聽她這樣說,仿佛心態十分開闊,秋婉見狀便也只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們后宮妃嬪便也只能做好份內事,旁的事兒想來王上自有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