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句話他終歸是不能問出口的。
只點點頭道:“王上,那又為何覺得昭妃最合適?”
陳公公別的并不在乎,只想要知道秦幕恩是否就被這昭妃給迷暈了眼,無論做什么都偏要帶個合適的帽子,編個恰當的理由,但終歸到底也不過只是因為偏寵她罷了。
這一來與元國與秦幕恩本身,乃至于對昭妃本身都是不好的事。
“昭妃的身后是慶國。”
陳公公聽罷只點了點頭,秦幕恩的意思已經很是明白。
眼下慶國和衛國聯手,但是同元國卻并沒有任何盟約,但畢竟有昭妃在,也算是兩國交好,雖然明面上不曾有什么正式締結盟約的舉動,但背地里誰都知道昭妃李秋婉對于慶王李懷景來說,究竟是怎樣重要的存在。
況且,如今整個慶國都知道,他們最喜愛的長公主殿下嫁來了元國,這么想著,帶昭妃去似乎也是個不錯的想法。
至少就如今的局勢來說,這步棋走的并沒有錯。
陳公公又點了點頭,收起了心中的雜念。
早朝之后,秦幕恩也只把這事兒隨口一提,眾臣雖有疑惑,卻也并未有陳公公所料的那一般大肆喧嘩,看來這朝臣之間也曾有過商議,對于攜昭妃同去并沒有什么意見。
他只又看了嚴安一眼,知道必然是眼前人在其中斡旋,做了說客,才叫這些人心里頭都深以為然,覺得王上這步棋走的很合適。
這前朝的事兒定下沒多久,便也隨風聲一并傳入了后宮。
去寺中祈福乃是大事,若能一并前去,是在民間樹立威望與圣名的好機會,不過往前這種事也只能交由王后去做,可現在情勢變得微妙,合星殿內的惠貴妃坐在炕上卻是氣的連口氣都喘不勻來。
只反反復復同婢子確認了剛探到的消息,恨的牙關一咬,徑直將手中的杯子哐當一聲往地下砸去,滾燙的茶水濺了滿地,在場的婢子卻無一敢做聲。
這事兒顯然戳到了惠貴妃的痛處,向來愛煽風點火的婢子此刻竟然都不敢上前去多說上兩句,生怕無緣無故的遭了打罵。
小半天過去,惠貴妃的情緒才又稍許平復,只才轉向婢子小夏道:“如今王后去了,王上要去寺中祈福,不帶女眷去卻也就罷了,但若要帶,整個宮中難道還有比我更合適的人嗎?”
婢子連忙跪下,一疊聲的道:“自然沒有,論地位身份都是您最合適,畢竟協管六宮可不就是行著王后的職權么,一定是呢那昭妃在王上耳旁吹的什么妖風,才叫他做出了這樣有失偏頗決定。”
“妖風?哼,我雖然不能拿她怎么樣,但是總得叫她吃點苦子,痛上一痛,不然還以為我這個貴妃是好欺負的。”惠貴妃說著,眉目一沉,又轉向小夏:“如今她不在,那后院里的藥草可也是要維護的。”
說著話又笑著起身:“走著,在她出發前咱們也去送送。”
她由婢子攙扶著一路往外,便徑直到了梨月殿內,秋婉見到她來,自然也是客氣相迎。
畢竟這惠貴妃確實也給了自己一份人情,照目前來看,秋婉對她卻還有幾分感激。
只連忙迎了上去笑著道:“貴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