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小心。”阿蘇藍聽著緩緩起身,在殿中踱著步子,心里頭卻已經盤算起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這一切巧合鋪在她的眼里,具體是怎么回事,她自然也有幾分想法。
只不過,她想了一想才又轉向婢子:“這一遭梨月殿內算是吃了個苦頭,但也是安然度了一劫,說到底我也該去走動走動,莫不然還叫旁人覺得我同她這一聲姐妹是白叫的。”
說著話低低笑了起來:“我倒要去看一看,昭妃接下來想怎么做。”
“娘娘說的是,不過這番去梨月殿,咱們可要準備些什么,多少要表個心意。”婢子的話,阿蘇藍自然明白。
眼下白荷同張鐮這條小命,惠貴妃自然是拿不走的,但往后了來說,秋婉手中也無把柄,可將惠貴妃拿了一個正著。
恐怕也不過是打碎了牙往肚里咽,但這口氣竟然是壓在了心中。
阿蘇藍若要討好秋婉,要么,便是能在慎刑司里頭幫上兩人一遭,多少那還能落個好。
再要么,她細細一想,心中已然有了盤算。
自己這次的話柄自然也不能直接捅了出去,倒不如先去探一探秋婉的口風,在見機行事。
“娘娘,您這會兒去,惠貴妃和昭妃可就只能選上一方站著,若是做個中立,恐怕要叫兩人問起來卻更是麻煩。”
這道理阿蘇藍自然也懂,向來墻頭草都不討人好,她若是誰的立場都不站,那搞到最后便是兩方都要得罪。
可是要說幫惠貴妃,她心中卻也并不痛快,惠貴妃的為人,阿蘇藍并不欣賞,往前都沒有同她套近乎的意思,又何論現在。
當時不過是想借她的手給秋婉一點教訓,好叫她多少也吃點苦頭,去了自己心中這口怨氣,可兩相比較,還當真難決個高低。
“到了明兒一早先過去看看,這明面上我同昭妃素來就好,總不能忽然一轉臉去惠貴妃面前晃悠,可不要被其他人笑掉大牙。”
婢子聽罷也連連稱是,只又道:“這若是明撐著昭妃,主子,您心里頭可真就甘心。”
“不開心卻又能怎的,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罷了,這往后的事情也只能等過去了再說。”
次日一早,阿蘇藍早早的起來,稍作收拾,便由婢子攙扶著一步一搖的往梨月殿當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