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可終于有了點兒妃位的正主架勢。”
秋婉聽了,知道她是打趣自己,卻也不忙著回嘴。
只瞧了劉太醫一眼,但見著對方屏氣凝神,在緩緩探查,秋婉坐在一旁也不敢打擾。
時間一點點過去,周邊的喧囂依然,看診也不過片刻鐘的事兒,可如今少說也過了個把時辰,劉太醫的額間已然滲出一層細膩的汗珠,卻沒有半分要停下的樣子。
里頭的柳嬪更是焦灼,她原先就有氣無力,如今懸著一顆心總也平不下心神,只反復的問著秋婉:“怎么還沒好?是不是出了亂子。”
秋婉不敢叨擾劉太醫,但此刻也是心急難耐,只是等了半晌終于忍不住開口:“劉太醫,可有瞧出什么沒有?”
后者搖了搖頭,這才把手放下,又輕輕抬手擦去面上汗水,瞧了秋婉一眼:“娘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后者會意,又好生安慰了柳嬪,在隨著劉太醫一起步到殿外。
她知道這事若不是有旁的什么情況,劉太醫自然不會花費上這許久的時間,更不會悄悄將自己叫來一旁。
只此一見,便覺事情有異,心情也頓時有些跌宕。
“你同我講實話,柳嬪的身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柳嬪娘娘這段時日胃口可好,身子有沒有覺察出旁的異樣?”
秋婉搖搖頭,又將柳嬪的貼身婢子喚過,對方聽了之后細細想了一想,才道:“娘娘的胃口向來都不大好,若說是身子不適,我倒也沒覺察出什么異樣。”
畢竟柳嬪素來在殿內無事,除去日常便就是安睡,這一遭婢子倒也瞧不出什么。
秋婉只看了她一眼,由不得斥責道:“自己主子的情況不時刻惦記著,如今到了關鍵時刻卻一點用場都派不上。”
婢子嚇的跪倒在地,秋婉又擺了擺手,再轉向劉太醫。
“我瞧柳嬪娘娘平日里好飲一口小酒,莫不是喝的多了,趕上這天寒地凍入了濕氣?”
“實不相瞞,若僅僅只是胃口不調和便都不算大事,可娘娘這一遭。”劉太醫說著又閉了嘴,秋婉見狀更是急得不行,盯了她好半晌,才聽劉太醫繼續:“柳嬪娘娘這小半條命怕是去了,若不是好端調養恐怕很難拉得回來。”
“怎么會這樣?”
劉太醫搖搖頭:“她這病是緩慢累積的,身體五臟六腑都受了影響,若要尋個根源,恐怕還要從日常飲食起居開始查起,況且眼下也沒有一日能調好的方子。”
劉太醫的意思便是說柳嬪這病暫且卻是無藥可醫,頂多只能開些方子當做調養。
可她飲食起居之中的根源問題若不得到解決,那這病還會繼續惡化,所謂的調養也沒有任何意義,只這么一想,他忍不住蹙眉。
實在是想不出緣由,才又轉向劉太醫:“照你的意思,這病可是從口入?”
“那是自然,但卻尋不出一個由頭。”
聽她這樣一講,秋婉略略蹙眉,大著膽子又道:“若是尋常食物吃的不合,柳嬪也不會遭了這么長的時間才行反應過來,劉太醫,照你看這算不算是慢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