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秋婉點點頭:“你什么都知道,可還要裝的糊涂是做甚。”
“哪里是裝著糊涂啊。”柳嬪嘆了口氣:“也許只是這當中有什么東西我用著與身子不大和,可也不能保著一定便是有人想要害我。”
說著話揮了揮手徑直坐起身來,又將雙腳放到榻外,嘗試著站起來,雖有些虛弱,但瞧著沒有大礙。
秋婉便立即喜道:“養了些日子倒真的好了許多。”
“那是。”
可她又想這柳嬪剛剛說的那番話,忽然心頭有一絲疑念閃過,忙又道:“且就如姐姐所說,這如果不是真的有人要害你的話,也許便是巧合。”
“嗯,你還真這么想。”柳嬪搖了搖頭,雖然她覺得自己在這宮中并不算如何討人喜歡,但總的來講好像也沒立上什么仇家。
所以才一直覺得蹊蹺。
況且是宮中的奴才,旁人不信,她自個兒自然是信的,原先以為自己說了秋婉也不肯信,不過這樣一遭,卻又反而升起了幾抹奇怪,瞧著她道:“你覺得若不是人為會是怎么回事?”
秋婉這才說道:“你這情況你是這段時間才有的,往前不是生龍活虎著嗎?那不如想想能被你吞入腹中的那些東西可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起有了個變數,和往前不大一樣。”
這倒是個方向,之前柳嬪還著實未曾想過,由不得拍了拍手:“好著,我等會兒就仔細的想想,叫下人好好的去查一查。”
“可要挑幾個信得過的人。”
“那是自然。”說罷這些,柳嬪又看著她,好似有心事的樣子,忍不住嘆著口氣:“瞧瞧這都多少時候了,你怎么每日里來都是這個樣子。”
“我也說不清楚。”秋婉說又有些不大好意思:“這些日子許是宮中遇到的事兒太多,也不知怎的每日里都會想著王上。”
“想著王上?”柳嬪聽了大聲笑了起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見著秋婉臉都紅了倒實在是停不下來。
好半會兒,終于喘口氣這才道:“你這姑娘這不是思春了嗎?況且我可聽千果說了,在王上昨夜里還去了你宮里,如今又跑到這兒來說,你還想往王上累死不成。”
“哎呀,不是這個。”秋婉說著連連擺手,臉都紅到了脖頸處,兩只耳朵燙的灼手,只一跺腳道。
“早知道不同你講了。”柳嬪見她是認真的,這才停下了不再打去,瞧著秋婉又道:“你呀,不自覺的陷了進去還都不知道。”
說著搖了搖頭:“原先啊,你在慶國日子過得太好,對這些男女的事好似是一無所知,現如今自己走了一遭還有點鬧不明白嗎?”
秋婉搖搖頭,柳嬪也不便點破,只嘆道:“無妨,現在王上的心里頭可也只有你呢,你兩個在一塊兒。”說著話,嘆了口氣:“若不是在這深宮當中,倒真是一對壁人。”
秋婉聽著卻好似若有所悟,心里頭又多了些踏實。
柳嬪剛剛那番話倒真是說到她心坎里了,這一切也不過是身不由己,可她同秦幕恩的命運是生來便注定了的。
眼下想的再多,也不過是給自己自尋煩惱。
幾人說了些閑話,這柳嬪又想到一件事情才轉向秋婉道:“這幾日我都不曾見到阿蘇藍了,上次聽婢子說,好像近日她都把自己關在香蘭殿里,情緒不大好,動輒打罵下人,我想莫不是出了什么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