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吧,原先還想著再怎么也得籌備上三樣,可眼下來不及了,況且呀,這段時日宮中花銷不小,也就罷了。”秋婉聽著原本想要慷慨解囊,可又擔心這份心意卻叫柳嬪覺得不是,于是又擺了擺手只寬慰道:“你若是有什么需要盡管跟我來提,可千萬別客氣。”
或后者自然知道她的心意,但眼下也并非是自己拮據,只不過若要著急著備禮,才會覺得有一些倉促。
于是揮了揮手道:“沒事的,這段時日可不就靠了你照顧嗎?”
兩人又說叨了稍許,秋婉見著天色不早才又往梨月殿內去。
這一整日她的心思也始終定不下來,雖說這事情過去了許久,但對于秦幕恩所為種種,她心中也依然是有所不適的。
畢竟這樣的事兒也不是第一遭了,秦幕恩怎么就總是這樣遭人下了套,誰知道他是有意還是故意的,平常看他可也精明著呢。
想著這些心中自然不是滋味。
瞧著天色一點點的暗了下來,秦幕恩今天倒是來的比往常要早了一些,見著秋婉卻沒有像之前那樣迎出來,他忍不住心中又犯了嘀咕。
今日里什么事也沒發生,我又是哪里惹她不高興了。
這么想著走進殿內,但見著秋婉坐在桌邊,一臉的悶悶不樂。
見了秦幕恩來,只悶聲喊了一聲王上,隨后側過臉去,一句話也不肯說。
瞧她現在這般模樣,倒好像是被自己慣的越發有脾氣了,尋常還知道做做樣子,也到自己是個王上,多少行著臣妾之禮,可現在倒好,秦幕恩只覺得一切都反了過來。
卻是他一天到晚的將秋婉視作尊上一般捧著,生怕自己哪里惹她不痛快。
他心中也知道這樣下去始終不是辦法,可一見到眼前人那副無辜又無措的樣子,實在下不了心去斥責,只好放柔了身段:“又怎么了?”
說著伸手抬起她的臉,硬生生的掰了過來,強迫著秋婉與自己對視。
但見著她那雙桃花眸子間已經暈上了一層水霧,秦幕恩立刻心軟,又將她擁在自己的懷中,一疊聲的安慰:“快說吧,是誰又讓你受委屈了,本王一定好生教訓。”
“是你說的,可得好生教訓。”秋婉聽著他說的話,從他懷中抬起頭來,撅著小嘴滿面無辜。
見她這副狡猾的模樣,雖是惹人憐愛,又讓他覺得骨頭縫里都犯著氧,恨不得立刻把眼前人丟到塌上去,好好的教訓一番。
可想著又覺得心疼,只點點頭:“怎么了?是不是本王又做了什么叫你委屈。”
“你倒是知道,都是你做的。”秦幕恩失笑,眼前人的心思他自然猜的明白,這若是與自己無關的事兒,秋婉便是一本正經做了姿態,循循善誘著叫自己將話題往那上面引,隨后才肯小心翼翼的拖出全部。
可像這樣一來便給自己臉色看的,那通常這事便是與自己有關,他也感慨這么一段時間來,既然將秋婉的這些小心思小手段都看在眼里,可始終也不忍心去點破。
只能由她就這樣在自己掌心里,做出什么樣過分的事兒秦幕恩都覺得尚且能忍,反倒叫他向來枯燥無趣的生活,也多了些波瀾。
只低下頭,一面理著秋婉貼在耳側的發絲,又握緊了她的小手,卻覺得還算暖和,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