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就要牽連影響到白荷。
白荷,還會像以前那樣幫著自己嗎?
張鐮又覺得有些疑惑,從私人感情來說,白荷自然是愿意幫助自己的,可是她跟在娘娘身邊那么多年,恐怕在這件事情上是有所斟酌的,況且照眼下來看,他根本不知道李懷景為何要來這么一出。
只是雙目無神的盯著臺上的彩戲師,一時間有些彷徨。
深宮之中要將娘娘帶走,何其困難。
這時彩戲師的三個節目都已經表演完畢,正在臺上鞠躬致意,堂下滿幕喝彩,掌聲絡繹不絕,顯然對這一出表演都非常滿意。
簾幕前的秋婉更是樂不可支,看她樣子似乎也頗為驕傲,在慶國選出了這個節目當中,能換來這么多人的支持與贊美。
甚至連阿蘇藍都好像變成了她的死忠,一個勁的鬧著:“什么時候帶我出去看看彩戲師表演呀,元國可也曾有,你不是時常也能出宮嗎?下次不妨就帶上我吧。”
這樣的要求可是不合規矩的,不過阿蘇藍顯然是看的癡了,畢竟這樣新奇有趣的模樣在游騎草原部落中是斷然不會有的。
所以她這會兒便如同小孩子的頑皮心性被吊起來了一般,只是吵鬧著非要再多看幾番才算過癮。
“哎呀,你看你平日里都是知書達理的緊,怎么到了這一會兒還犯起了小孩子的心性。”她見著阿蘇藍如此,其實心里頭也覺得高興,顯然這彩戲師的戲法表演還是深得宮人的心,大家也看著都陷了進去,一個個的手舞足蹈,大肆議論。
又借著酒勁兒,尤其是滿朝文武的大殿那邊不斷的傳來喧嘩聲,卻似乎是看的妙極了,秋婉正如此想著的時候,卻見著旁側大殿門口,緩緩走出一個身影,徑直往那表演的高臺下去。
卻不是旁人,正是秦幕恩,不過即便如此,這各位見到這一幕卻也不覺得稀奇,反而還紛紛上前一步,看著秋婉道:“瞧瞧,我覺得王上也覺得這戲法師有意思,想要上前去鬧個明白呢。”
“可不是嗎?這王上終究是有特權的人,他瞧著有趣便能上前去多問兩番,咱們還不是只能待在這兒。”這阿蘇藍今日里倒著實是放開了自己,這一杯杯的酒下去,如今面上也也是微醺,雙頰通紅,在又見著滿堂歡慶的氣氛,整個人好似都和從前不大一樣。
這里有柳嬪陪著,她也是一杯又一杯的喝,勝在酒量尚算是不錯,兩人這會兒其實都有些微醺,這說話舉止難免也放肆了一些。
但終歸有量在,所以卻也并沒有表現的太過于格格不入,秋婉在一旁見狀,也只默默搖了搖頭。
只瞧著秦幕恩站在高臺下站定,看著戲法師,隱約的花火照耀下也看不出他的表情,不過心里面確實有些奇怪的。
真是有趣。
這王上素來冷漠的性子,況且對于戲法這些東西也應當是見識的多了,怎么今日還有如此般的雅興上前去問道。
但見的秦幕恩腳步沉穩有力,卻也不像是喝多了的樣子,秋婉只擺擺頭,也琢磨不清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