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約翰·施特勞施的一曲《歡樂頌》,沖散了之前對決的戾氣,安靜祥和的氣氛重歸舞會。
比起驕傲自大的安格斯,來賓們更好奇這個少年究竟是誰。這樣的少年天才不該岌岌無名才對。
弗蘭茨終于松了一口氣,還好這位名傳青史的音樂家有足夠的天分。否則萬一被吊打后,影響了以后的心境自己豈不成了罪人。
安格斯也有些錯愕,以那樣生疏的技法能彈出如此美妙的曲子。安格斯內心打鼓“難道眼前這個侍者和自己有同等的天賦?不可能,不管怎么說裝逼可是老子的強項。啊,不,是秀操作。”
安格斯重新走回鋼琴前,看了一眼周圍“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技術了。”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條黑絲巾蒙住眼鏡,這可是他之前專門練習過的。
作為一個經常和人斗曲的人,他的經驗十分豐富。玩法也多,就比如這種蒙眼彈法對于沒有練習過的人還是有很大影響的。畢竟沒有什么人會把眼睛蒙住,練習鋼琴。
音樂再次響起,這一次安格斯也換成了簡單優美的曲子。畢竟蒙著眼,肯定要彈一些自己的擅長的。但是很快他就聽到另一邊的鋼琴聲也響起,居然和他彈的是同一首曲子。
眾人也開始鼓掌,畢竟這世上沒有比悠閑的維也納人更好的觀眾了。大家將這次對決當成了一次表演,十分享受。但是安格斯顯然不想以平均收場,他立刻換成了肖邦的a小調練習曲。這首曲子雖然叫練習曲,但是難度之大遠超普通的奏鳴曲。
只是安格斯依然沒有收到他想要的效果,對方的樂感之強已經遠超他的理解了。以至于他認為對方在作弊,安格斯憤怒地拉下眼罩。結果發現對方整蒙著一條用來拿水壺的白毛巾。
音樂停止,場內的氣氛一下熱烈起來。賓客們紛紛為兩人精彩的表現鼓掌,毫不吝惜贊美之詞。只是這不是安格斯想要的,他想要的唯有勝利而已。
“我已經贏了”安格斯只好耍出最后的手段“你們不承認也沒關系,所有懂音樂的人都知道我已經贏了。”
自古以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非要強行判斷兩個樂師誰強誰弱是很困難的。安格斯這種耍無賴的勝利宣言,讓在場的眾人都很無奈,但即使是音樂大家也不說安格斯完全是錯的。
“有點自知之明吧,美國人!”西蒙德抗議道。其實他是想罵“美國佬”的,但是在場的大人物實在太多了。如果只是圖一時嘴上痛快,怕是會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這對他來說就得不償失了、
安格斯只是重復著“你不承認也沒關系,你這種水平的人沒資格評論我的音樂。”
其實在這些音樂大家的心里安格斯已經輸了,不是輸在技法。而是輸在心態,一味求勝和傲慢的態度彈出的曲子就算再優美又哪里又一點祥和之氣。
“你們再彈一首吧,用最后的這只曲子決勝負。”弗蘭茨開口道。
安格斯看了一眼,是個小屁孩沒有太在意“是什么,我都無所謂。這么晚了,你不是要聽搖籃曲吧。如果是,你該回家找你媽媽去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