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瀟茹掃視了一眼姜夢蝶,先是十分不屑的嗤笑了一聲,繼而便再次質問起那個太監了起來,
“既然是為了我的安全考慮,你們想要將我身邊的那幾個宮女帶走火化,我沒有意見,只不過,在你們帶走我那幾個宮女的時候,忠心耿耿的太監閣下,我能否問你一問,為什么……你都沒有通知我這個昭儀一聲呢?難不成,我這個昭儀,就連麾下幾個宮女的生死都過問不得了嗎?你這個狗奴才……究竟有沒有將我這個昭儀給放在眼里啊?”
“小的冤枉啊,小的當時之所以沒有稟報娘娘,完全是因為娘娘您當時已經就寢了,貿然打擾,恐攪了娘娘您的好夢,所以,小的也就沒有通報娘娘,為防娘娘擔憂,這不,今天一大早,我就帶著新選好的宮女們來給娘娘請安來了……”這個太監巧舌如簧的詭辯道。
“你那是來給我請安嗎?你們先前面對我時的嘴臉……我到現在可都還清楚的記得呢!”柳瀟茹這個時候像是被這個太監給氣糊涂了,直接就順著他的話轉移了話題。
“昭儀娘娘您說這話可就冤枉了小的了,您早上一見著我們,就吵嚷著要見您那幾個宮女,我們將事情的經過全都解釋給您聽了,可是……您愣是不信啊,小的們也沒有辦法啊!”這個太監苦著一張臉,很是無奈的解釋著道。
“陛下,您看看,我說他一句,他回我一句,哪有什么上下尊卑之分啊?這種人說的話,如何能信?”柳瀟茹氣鼓鼓的瞪了一眼那個太監,繼而可憐兮兮的沖著朱景琰撒嬌道。
“俗話說得好,‘忠言逆耳’,正是因為逆耳,所以這個奴才的先前之言才是忠言啊!”這個時候,姜夢蝶不咸不淡的再次插了一句道。
“姐姐好生有趣,他先前之言,哪里又能和‘忠言’扯上關系了?”柳瀟茹冷笑一聲,繼而再次沖著那個太監發問道,“你們什么都不稟報于我,聲稱我身邊的宮女得了瘧疾暴斃了,然后又連夜火化了她們……連具尸體都不留,甚至于,就連佐證她們果真得了瘧疾的證據也沒有給我留下一個來,試問,這樣的情況,你們又如何能夠讓我信服,她們幾個果真是得了瘧疾去的?此事若不說清楚,那么,自此以后,在這后宮之中,你們想要弄死誰,豈不是一句‘得了瘧疾’就行了?”
面對柳瀟茹的詰問,這個太監有些無奈的輕嘆了口氣道:“您那幾位宮女得了瘧疾的佐證……當時情況緊急,我就想著,千萬不能傳染給后宮里的其她娘娘們,然后就令人給直接燒了,哪里又想得到那么多?”
隨后,這個太監又沖著朱景琰連連磕頭道:“小的承認,小的在處理這件事的時候,的確是有些操之過急了,但那也全都是因為小的擔憂陛下和娘娘們的安危,望陛下明鑒!”
“陛下,臣妾該說的、該問的也已經都說了、都問了,剩下的……還請陛下圣裁!”柳瀟茹跪伏于地,十分恭敬的懇求著道。
望著各執一詞的兩方人馬,心中早有計較的朱景琰忍不住微微一笑,只不過,此時的他,卻不準備現在就揭曉“答案”。
朱景琰覺得,或許,自己可以籍此稍微的逗弄一下故作淡然的姜夢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