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將軍,孔先生,在下顧雍,添為東萊長史,不知二位親來東萊,有失遠迎。”中城邊緣,雜亂環境下,顧雍對鮑信孔融抱拳施禮。
“此處非敘事之地,天色已晚,在下已為二位安排休憩之所,還請二位隨在下前往。”
孔融現在有些茫然,一路上的種種,尤其是跨越中城區域之后,他總感覺有哪里不對,但有不知該如何表述,有種掉頭回家,喝上二兩,好好睡上一覺的簡單想法。。。
當顧雍對其行禮之后,孔融看到顧雍身后那票裝備齊整,煞氣凌然的騎兵后,這種想法更加強烈起來。
一水的驚帆駿馬,馬體高大,筋肉強健,流線般的筋骨線條,讓這些戰馬看上去十分溫和。但戰馬背上騎兵。。。
身披吞頭獸面鎖環甲,內襯亮白云秀逐風袍,戰馬側掛隱現雷光青絲戟,腰間兇悍駭人煉魂鋸。
一行騎兵身形高大,男性猙獰雄壯,女性冷冽妖嬈,原本讓孔融有些駭然的役兵從他們附近經過,無不恭敬低頭,哪怕肩抗巨石不忘頓足。
“哦,早聞顧雍才華橫溢,未想今日得見,孔某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孔融有些麻木的表情,下意識脫口自己的交際用語,話雖工整,一時卻根本不知道自己說的什么。
孔融言辭讓顧雍有些愣神,直到孔融身旁鮑信拽他衣袖兩下,他才徹底回神。再看顧雍,發現其只是個尚未成年的半大小子,面上微微一滯,才再度出聲。
“哈哈,顧長史無需多禮,我等輕裝前來,欲要拜訪蔡師,當不得長史接待,不知顧長史可是顧家之后?”
顧雍在東萊可謂是個小透明,自從來到東萊之后,東萊這群不講究的家伙,就將一堆他們自己不愿意看的政務文件全扔給他了。
之后一群人更是各種跑險地里去浪,顧雍整日埋身文案,外界倒是很少人了解東萊之中還有這么一個存在。
孔融問話取巧,顧雍轉眼明白他并不認識自己,見孔融問起,顧雍再做介紹:“蔡師正乃家師,在下江東顧氏子弟。顧雍顧元嘆。”
“噢,元嘆之名,孔某早有耳聞,未想今日竟在此處得見,元嘆少年英武,竟已身居一郡長史,果不負蔡師取字。”孔融恍然,逐漸找回狀態。
顧元嘆的名字他還真知道,江南舊友也曾提起,顧雍聰慧過人,元嘆二字還是蔡邕所出,也曾在三吳之地流傳一時。
“當不得孔先生夸贊,家師東萊隱居,元嘆自要伺候左后。這東萊長史,僅是受命磨練。孔北海之名,才當真是如雷貫耳,世人傳贊。”顧雍客氣道。
小樣,咱顧雍走的也是名士路子,來啊,繼續捧,誰輸誰孫子。。。
所謂名士見面,分外和諧,只要沒仇,不侃上一天半天的大山,根本說不到正題之上。
鮑信早在雒陽便了解這些家伙的扯皮本事,現下他是真的有些麻爪,實在不愿意陪他們扯淡。
“顧長史有禮,不知長史何故在此?我等來此只為訪友,今番正遇老杖領路,不好多做耽擱。。。”鮑信說著,自己好像覺得哪里不對?
“咳,鮑將軍,家師蔡邕,蔡伯喈。”顧雍干咳道。
“。。。。”鮑信。
顧雍也不想來,他實在不想攪合到東萊跟外戚之間。但東萊這群混蛋,都懶得搭理鮑信孔融。這倆貨又打著拜訪蔡邕的名頭,就這么跟傻蛤蟆一樣鉆到東萊之中。
明知道他們是代表何進來找李陵糾纏,可他們又沒知會李陵,李陵也自然不可能上桿子出現在他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