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生很開心,跑前跑后地非常勤快。曹景民看他的眼神總是帶著一絲笑意。
“多謝曹局長提拔,文生銘感于心。”趙文生手里端著酒杯身子半紅躬,臉上滿是謙恭的表情,站在曹景民的身邊。
曹景民看上去很矜持,也沒有站起來,只不過將手中的杯子和趙文生的杯子虛挨了一下,放在嘴邊輕輕地抿了一下,說道:“坐下說話,不用這么客氣,五爺不是外人。”
趙文生斜簽著身子,半個屁股挨著椅子,身子半傾,一臉諂媚的笑容看著曹景民。
“提不提拔的這都不是事,”曹景民大手一揮,笑著說道,就好像趙文生的命運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上一樣。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知道我昨天把你從憲兵隊里撈出來有多難嗎?”曹景民臉上似笑非笑。
趙文生聽了曹景民這話,臉上的神情又恐懼又感激,嘴唇哆嗦著說道:“局長,這件事可不是一句感謝就成的。”
曹景民笑著點了點頭,滿意地說道:“說實話,文生,我就是看中你這個實在勁兒了。我是早有心要提拔你,但是一直沒有機會。”
趙文生又是滿臉的感激之色,張相五此時到有一件事不明白,他和曹景民的關系非常密切,所以直接就開口問道:“老曹,我一直很納悶,你是怎么知道趙文生被抓到憲兵隊的?”
曹景民笑著沒有說話,拎起筷子夾了一塊醬牛肉放在嘴里,慢慢咀嚼。
張相五知道他是在拿架子,當著趙文生的面,他又不好意思說他,也就端了酒杯慢慢泯著不說話。
但凡是拿架子的人,你越問他他越來勁,但是你要不問他,他還真著急。曹景民現在就是狀態。
“青木荒服告訴我的。”曹景民說道。
“青木荒服?他怎么會告訴你這件事?”張相五有點疑惑地說道。
“我和青木是東京警官學校的同學,我比他高一屆,實習的時候在一個警署,他沒來中國之前,我們就認識了。”
曹景民說起這個,臉上滿是得意地笑。現在這時候,能有個日本朋友,那是倍有面子,更何況像他和青木荒服的關系。
“啊,原來是這樣,看來多讀幾年書就是有好處啊,至少有幾個好同學。”張相五搖著頭,一臉的羨慕之色。
“他現在是喜多機關的偵緝課長,在業務上和俞晉和有很多的聯系。”曹景民說到這里,抿了一口酒,神色一變,冷冷地說道:“我不相信俞晉和,從頭至尾都不相信,這個人私心太重!就拿這件事來說,你看他反應有多快!這個心思放在工作上,特務科也不會一團糟!”
張相五也笑了笑,說道:“俞晉和最大的缺點就是太聰明了!”
張相五接著把頭轉向了趙文生,似笑非笑地說道:“老趙,你可不敢學俞晉和,人啊,太聰明就容易出事。”
“我不學,我腦子本來就笨,也學不來。”趙文生滿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