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務科這幫王八蛋心都黑透了!待會兒去我那,我給你拿點好的。”錢主任搖搖頭說道。
“那敢情好,我先謝謝您了。”陳陽連忙客氣說道。
隨后陳陽轉頭沖著汪選朝問道:“老汪,怎么樣?問出來了嗎?”
“問出來了,您還別說,這小子他娘的可真會玩。會的姿勢可真不少,已經問出了七八種了。”汪選朝興奮地說道。
“誰他娘的問你這個了!老子是說你問出他那天究竟是在哪了沒有!”陳陽眼一瞪,生氣地說道。
“沒有,這個真沒有,我一直重點問姿勢了。”汪選朝看到陳陽有點生氣,連忙正色說道。
錢主任聽了汪選朝回答陳陽的話,越聽越覺得好笑。他在后面一陣陣的格格嬌笑。
陳陽回頭看去,錢主任笑得風姿搖曳,恨不得花枝招展。居然還用手帕捂住了半個嘴巴,心中不由得一陣陣的惡寒。
陳陽環顧了一下刑訊室,看到包過曾是馬義林下屬所有的人,此時都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他不禁替馬義林感到了悲哀。
馬義林說到底還是因為那張臭嘴,該維持的人一個都沒有維持住,該得罪的人卻一個沒有少得罪。現在他身陷囹圄,居然沒有一個人來替他排解,更多的是站在旁邊看熱鬧。而且像汪選朝這樣的人,甚至還要落井下石。
陳陽慢慢地踱到馬義林的身邊,一把奪過了汪選朝的鞭子。
馬義林嚇了一跳,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靠去。陳陽一甩手就將鞭子扔到了刑具架上。
馬義林看到陳陽這個動作,松了一口氣,但是卻向陳陽投去了不解的目光。
“人昨天他們去問了。最后我也去了。賈張氏當時尋死覓活地不承認。我們也私下里了解了院里的其他住戶,沒有一個人知道。這個事沒法再查下去了,事關女子的名節。搞出了人命,說不定就和你蹲一起了。”陳陽眼睛望著馬義林說道。
馬義林從汪選朝這些人的態度變化上,也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這時聽到陳陽這樣說,更是感覺到情況的不妙。
“我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和你耗!既然局長把這件案子交給了我,我就得把他辦周全。你即便不承認,但是證據還有證人的證言都擺在那里,你逃脫不了。”陳陽語氣平淡,語速緩慢。但是馬義林聽上去,無異于洪鐘大鼓一般。
“趙文生隊長出事的當天晚上,特務科有不少人見到了你在現場,現場也遺留下了你喜歡吸的飛馬牌香煙煙頭,而且有證人聽到了趙文生臨死時喊的'馬,馬',以及他留下的血字'二',不正是你的馬字起筆的頭兩畫嗎!”
陳陽說到這里,眼睛似笑非笑地盯著馬義林。馬義林的臉都快綠了,身子哆嗦成了一團,眼睛瞪得大大地望著陳陽,嘴里語無倫次地說道:“誣陷,這是誣陷。我究竟得罪誰了,這么處心積慮地誣陷我。我……我……我要見俞晉和!”
陳陽冷笑了一聲,用手用力一拍馬義林的肩膀。通過手掌,他能感到馬義林身子的顫抖。
“誣陷?這些證據怎么會同時巧合的出現在那里?即使你痛恨趙文生,也不至于真的殺了他吧?馬義林,你太狠了!”陳陽冷笑著說道。
“我沒有,我真沒有。我恨他,但是真沒有想到自己動手殺他啊!”馬義林嚇得再也顧不上顏面,大聲地喊道。
“這個你說了不算,現在唯一能證明你清白的就是不在場證據,至于那個賈張氏,就不要再說了。那是條死胡同,走不過去。”陳陽回到了桌子后面,坐下之后,繼續說道:“如果你沒有其他的證據,我就整理上報,具體怎么辦,這還得局長指示。”
“我真的沒有殺趙文生。我那天晚上確實在曹家胡同待到凌晨才回的轎子胡同。”馬義林說到了這里,腦海里一閃,連忙說道:“對了,那天凌晨我回去的時候碰到了大雜院老胡頭。他可以證明我凌晨才回的大雜院。我要是深夜殺人,會拖到凌晨才回去嗎?”
陳陽點了點頭,回頭喊了一聲:“吉得貴。”
吉得貴正笑嘻嘻地在一邊看熱鬧呢,剛才聽馬義林“招供”各種姿勢的時候,他聽的津津有味,對馬義林他是又有羨慕還有嫉妒,而且還帶著一點點的恨意。
“他娘的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這馬義林就是一個大臊豬!”吉得貴看著馬義林,心中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