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叫他,他正在沉吟在代替馬義林的無限遐想之中,絲毫沒有聽見。
陳陽轉頭看去,吉得貴看著馬義林,臉上露出的壞笑,“啪!”的一拍桌子,大聲喝道:“吉得貴!”
這一下把吉得貴從“曹家胡同”給拉了回來,他微微一愣,連聲答道:“在,在,我在。”
“剛才馬義林說什么你聽到了嗎?”陳陽問道。
“聽到了,這小子忒不要臉!又是倒澆蠟燭,又是老漢推車的,有幾個能受得了他折騰。”吉得貴恨恨地說道。
“扯什么淡呢!我是說老胡頭。”陳陽瞪眼說道。
“老胡頭?老頭他也有興趣,口味夠重的啊。”吉得貴隨口說道。
陳陽騰就站了起來,喝道:“你他娘的想什么呢!還能干點正事不能。”
吉得貴嚇了一跳,身子連忙朝后退了一步。赫勇一看,撇了一下嘴,簡單得給吉得貴講了一下剛才的陳陽和馬義林二人的對話。
吉得貴聽完了連忙沖著陳陽說道:“現在知道了,剛才有點走神了。”
陳陽瞪了他一眼,想發脾氣,想想不合適,無奈地說道:“你帶個人,去落實一下馬義林說的這件事。”
汪選朝在旁邊討好地沖著陳陽說道:“隊長,要不我帶人去吧。”
“廢什么話!問一個老頭至于去那么多人嗎?吉得貴要是連這都干不了,就別在偵緝隊待了,我給他找個舒服點的地方。”陳陽冷冷地掃了一眼汪選朝,眼睛卻看向了吉得貴說道。
吉得貴嚇了一跳,連忙說道:“我去,我去。保證辦好差事。”
“這算什么差事,就是問個話而已,還是個老頭。”陳陽不屑地說道。
吉得貴連忙帶了一個人,就出了刑訊室。陳陽沖著馬義林說道:“今天就到這了,這可是你最后一次機會,無論這一次結果怎么樣,我都會整理上報,最終會怎么辦,還得曹局長定奪。”
馬義林想要說話,最終還是沒有開口,頭朝下一低,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兩名偵緝隊員上前將馬義林押了下去。錢主任望向了陳陽,笑瞇瞇地說道:“陳股長辦事雷厲風行,絲毫不拖泥帶水,怪不得局長整天夸你。”
“唉,畢竟只是一件刑事案子,馬義林也不是什么抗日分子。無非是因為一些工作的隔閡,積成了怨恨,憤而殺人罷了。”陳陽嘆了一口氣說道。
錢主任點了點頭,想了一想,說道:“也是。”
“馬義林已經黔驢技窮,在鐵的證據面前,他沒有什么好說的,這個老胡頭就是他最后地掙扎。”陳陽笑了一下說道。
“他說的時候,從他的眼神里,我就知道又是瞎話。”錢主任撇了一下嘴,故作高深地說道。
“那是,錢主任是誰?想在您跟前玩貓膩,他馬義林還嫩了點!”陳陽笑著看了錢主任一眼,右手挑起了大拇指說道。
“陳股長這話說的,人家都不好意思了。”錢主任故作害羞狀說道。
陳陽嚇了一跳,連忙轉移話題說道:“錢主任,緞庫胡同那邊還有點事,我得過去一趟,要不然大島太君該生氣了。”
“去吧,去吧。”錢主任笑瞇瞇地看著陳陽說道,身子卻不動地方,也沒有站起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