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青一直認為,古代的酒水度數是偏低的,而且都是黃酒居多。
更何況,自己身具修為,難道還怕區區幾斤酒?
然而,他做夢都沒想到,曹蒹葭帶來的一瓶所謂‘醉仙釀’,只需三杯,便將他喝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至于大牛,連一杯都沒撐過去,僅僅是微微品了品,就昏死過去了。
曹蒹葭看了看倒地不起的二人,笑著搖了搖頭,望著一桌飯菜索然無味,喃喃道:“區區練氣境界,居然連飲三杯,也算你有些本事。”
對于趙長青來說,她是一個神秘的人。
有時候感覺她距離自己近在咫尺,可有時候又感覺遠在天邊。
曹蒹葭舉杯望明月,獨自飲酒。
不知過了多大會兒,聽到趙長青的呢喃聲:“臭婆娘,喝酒你不行,來跟老子繼續喝。”
她并未生氣,反倒莞爾一笑,
“一個有師承的道長,整日這般粗言穢語,當真不知你師父是怎么教的。”
她離開此間。
天氣漸寒,臨行時,她為對方蓋上了一件自己隨身穿來的披風。
當她漸漸走遠之后,趙長青猛地睜開雙眼,看著蓋在自己身上的披風,久久出神。
緩過神來后,看著剩下的不足兩成的醉仙釀,皺著眉頭,輕聲道:“這酒勁還真大。”
不得不說,這當真是世上少有的美酒,足以吊打前世一切酒水。
此酒散發著淡淡靈韻,香味極其特殊,入口柔軟,入腹辛辣。
當入腹之后,他能清晰的感覺到,一股暖流正浮動在五臟六腑之中,徐徐地游離在四肢百骸之間,似乎有改善體質的妙用。
香兒不刺、飲而不嗆。
三杯之后,他確實有點醉了,但是還沒到不能繼續喝的地步。
之所以裝醉,選擇適可而止,是因為他怕酒精沖昏頭腦以后,會說出一些不該說的事情。
為了防止這種事發生,他只能適當飲酒。
看著面前的美酒,他垂涎三尺。
反復確定曹蒹葭確實離開后,他才拿起瓶中酒水,一飲而盡。
隨后,昏昏欲睡。
遠處,曹蒹葭矗立身軀,看著三清殿前爛醉如泥的趙長青,笑道:“沒想到你戒備心還挺強。”
在她眼里看來,這沒什么不好。
她喜歡跟沒有壞心思的聰明人打交道。
頓了頓,她似乎意識到了一件事情,不忿道:“呸!壞胚子!借著酒勁罵老娘!”
一連數日,趙長青都在鞏固自身修為。
期間,曹蒹葭來過兩次,但基本都是在北山中訓練捕快時感到累了,跑到道觀歇歇腳。
好在她也沒有特意打擾對方修行。
她認為,對方是在吸收百余枚聚靈丹,所以才忙于修煉。
某日。
觀中迎來三人,說是游山玩水,途徑此地,想要討碗水喝。
此時的趙長青還不知道,來者便是金華府的知府蘇御。
跟隨他而來的二人,乃是他的貼身侍衛。
當然,這件事情,曹蒹葭也沒有告知他。
三清殿中。
大牛為三人端來三碗粗茶。
趙長青平淡說道:“不是什么好茶,三位莫要嫌棄。”
在他眼中,為首的那名中年男子氣宇軒昂,身旁二人生得虎背熊腰,想來是隨從,這男子或許是什么富貴之家也說不定。
“觀主客氣了,這道觀看樣子已經年久失修多年,為何觀主不多加修繕一番?”
蘇御問起。